沅沅見他在搓手,舉起手爐遞給他讓他用。
“不可,奴才消受不起。”
小福子擺擺手不肯接,他這樣的人哪兒配染指姑娘的東西。
“好叭!”
沅沅硬塞了兩次見他還是不肯接,便只好自己捂著。
有下值的官員路過,瞧著她的眼神各異,有嗤之以鼻或者用異樣的目光打量。
“你為什么瞪著我?”
沅沅瞅見一個穿著藍色官袍的男人,沖著自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,隨后還吐了口唾沫。
“認賊作父,天下之恥?!?/p>
在他們平亂前宮里就傳出那閹狗身邊帶了個孩子的消息,只是都城內的消息被封鎖傳不出去。
宮外也無人知曉這孩子是何模樣。
近來又聽說閹狗對這孩子疼愛有加,日日都要帶在身邊,將她當做親女對待。
一個變態(tài)的閹人能有什么親情仁義?
表面上打著父女的旗號,誰知道私下做的是什么腌臜勾當。
“我爹爹不是賊,你胡說八道?!?/p>
沅沅揣著小暖爐就朝著他走去,冒著大雪站在他腿邊,仰著頭氣鼓鼓的瞪回去。
“不許你罵我爹爹!”
路過的官員聽聞她叫裴知晏爹爹,頓時駐足詫異的朝她看去。
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被富貴迷了眼,簡直像是得了失心瘋。
掌?。赫f話的方式簡單點
夏季衢州水患損失慘重,不少百姓流離失所露宿街頭。
到了冬季一場大雪下來,一夜之間不知凍死了多少人。
當初若不是他緊著皇帝重修宗祠,擱置了治理水患的事情,百姓們怎么會受這樣的苦楚?
今日議的便是此事,顯然裴知晏的意見和他們相左,最終沒能商議出個結果。
他們能等可百姓等不了,多耽誤一天就要慘死不少人。
對比那些可憐的百姓,錦衣玉食的裴沅沅扎的他們眼睛疼,覺得她是依附著奸佞啃噬百姓骨血的螞蝗。
“你可知你穿的喝的,都是從哪里來的?”
“你小小年紀便該學著明辨是非,怎好意思維護大奸大惡之人?”
“人與動物的區(qū)別便是人是明是非辨對錯的,你受百姓供養(yǎng)心向壓榨他們的人,與犬畜有何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