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號一副既緊張又愛慕的樣子,看向唐柔的眼神肅然起敬。
唐柔假笑,“看我干嘛,裝無辜嗎,我下手比你輕多了,快把他們藏藏好?!?/p>
17號分出兩條觸手,把所有警衛(wèi)像堆蘿卜一樣堆到值班室,卻看見飼主站在原地,一臉茫然地上下摸索。
“等下……”她皺著眉,“能不能回去一趟,車鑰匙忘了帶。”
17號用“你怎么丟三落四”的眼神看著唐柔,然后搖頭,“有、很多人、過去了?!?/p>
很多人?去哪了?
唐柔略感意外,“你能感受到?”
“嗯?!鼻嗄挈c頭,墨綠色的雙眸微微放空,“有、上百人、包圍、剛剛那間、屋子。”拿著武器,穿著精密厚重的防護服,對著空房間緊張地布防。
這么快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
唐柔想了想,拿出手機。
那既然這樣……只能拉好心人下水了。
……
十分鐘后,好心人阿瑟蘭被迫當(dāng)起了共犯,開車駛出了地下車庫。
后座坐著她的塑料姐妹和姐妹的生化武器——
不對,是她的愛犬。
唐柔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揉青年的腦袋,對著前排當(dāng)司機的工具人阿瑟蘭說,“我替那些即將獲救的學(xué)弟學(xué)妹們謝謝你?!?/p>
大怨種阿瑟蘭冷笑,卻在后視鏡對上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。
她一僵,到嘴邊的國粹三字經(jīng)變成了義正言辭的,“不用謝,這都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?!?/p>
“……”
青年瞇著眼,低俯著身子趴在唐柔的膝蓋上,用shi潤的發(fā)絲蹭了蹭飼主的掌心,一副祈求撫摸的樣子。
墨綠色的觸手柔軟地堆積在后座上,擠滿了半邊,位置已經(jīng)縮成小了許多的樣子。
唐柔低下頭,看著青年安靜馴服的側(cè)臉,忍不住問,“你魚實驗體就不復(fù)剛剛的溫和,變得焦躁起來。
墨綠色的觸手也在緩緩漲大,有些甚至露出了下面森然的角質(zhì)刺。
不出意外的話,這些刺還帶著劇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