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循已經(jīng)得到消息,早早在宅院門口等著,見到母親從馬車上下來,當(dāng)即跪下叩拜。
張山月趕緊扶起兒子,低聲道:“咱們進屋說話?!?/p>
沈循望一眼傳旨官員,朝他行禮:“多謝閣下送我母親與妹妹進京?!?/p>
傳旨官員立刻回禮,說:“在下是奉了太后懿旨接回沈昭,你們先休息一晚,明日一早我便來接她去拜見澄陽長公主。”
沈循拱拱手,沒再說什么。
等傳旨官員一行人走了,沈循令人關(guān)緊大門,領(lǐng)著母親與妹妹去了正堂,又讓仆人燒水給幾人洗漱。
“阿昭,到底怎么回事?”沈循只接到母親與妹妹進京的消息,卻不知她們?yōu)楹味鴣怼?/p>
因為這一個月時間,阿昭沒有給他寫過信件。
沈昭:“有人在澄陽長公主面前說我是薛家人,故此太后傳下懿旨,讓母親與我進京與她們相見?!?/p>
“肯定是那該死的薛家!他們到底想干啥?”沈循憤怒不已,又望向母親:“娘,你看此事該怎么回話?”
阿昭與薛家女郎長的一模一樣,自家想撇清都難,這會兒又有太后懿旨,母親若是說不出令她們滿意的話,肯定會受罰。
張山月也不知該怎么辦,深深嘆口氣:“阿昭確實不是我親生的,當(dāng)年咱們移民西北時,在路上撿到她?!?/p>
說罷伸手摸摸沈昭的腦袋,眼淚忍不住落下:“阿昭,你怪爹娘一直隱瞞你么?”
沈昭依偎進母親懷里,低聲道:“娘,阿昭永遠(yuǎn)都是您的孩子,明日若是長公主問起,您就直說吧。”
頓了下又道:“若我真被薛家認(rèn)回也沒什么大不了,到時正好問問他們?yōu)樯栋盐医o丟棄的?那薛翼又是怎么回事?”
她此刻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猜測,說不定自己真的是薛家埋葬的另
一個女兒呢?
說來可笑,當(dāng)初丟棄的,現(xiàn)在就千方百計找回去,也不知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?
“阿昭”張山月已然泣不成聲,抱著沈昭不撒手:“那薛家不是什么好東西,你一定要當(dāng)心啊?!?/p>
沈昭安慰道:“我知道,阿娘您放心吧,我不會有事?!?/p>
皇后留下的孩子
張山月想了想,如實道:“阿昭是民婦從路上撿到的,那時她似乎剛出生不久,臍帶都沒脫?!?/p>
長公主對她的回答并未多驚訝,而是又問:“你在哪里撿的?當(dāng)時可有人證?”
“有人證,很多人都看見了,當(dāng)年移民西北時,好像是三月二十那天,我夫君在半道撿的,也不知那地方叫啥?!闭蛴卸嗳丝匆?,她才不敢否認(rèn)此事。
昨晚閨女跟她說了一夜的話,也覺得如實說出來最好,否則牽連可就大了。
“三月二十?倒是與靈瑤的生辰差不多。”長公主看一眼薛王氏,忽然問:“王氏,你從哪里得知這沈昭是你大伯的孩子?”
薛王氏愣住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是、是夫君說的?!?/p>
長公主淡淡笑了下,放下茶盞道:“我瞧著這孩子與靈瑤一般大,不會是靈瑤的雙胞姐妹吧?”
薛王氏震住,喃喃道:“怎么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