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自家都要跟秦家退親了,托人捐差的事肯定不能作數(shù)。
沈昭一瞧父親這神情,就知道錢已經花出去,還是一筆不小數(shù)目,少說也得一兩千錢。
無論是否辦成,肯定要不回來。
既如此,不如將機會留給二兄或大兄。
想到這一點,沈昭趕緊道:“爹,既然托了人,不如替二兄捐吧,他也識得不少字,抄寫文書不在話下?!?/p>
沈昂捋須沉思,心里倒是認可女兒的建議。
可望見在院子里與亭卒嘻嘻哈哈玩笑的二兒子時,不由泄氣。
“你二兄年紀尚輕,此事恐怕不能成?!本璨钜驳每茨昙o,若推舉個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,縣令如何會同意?
沈昭:“那長兄呢?他下個月便回來,不如讓他去?!?/p>
長兄都
十八歲了,性情也持重,正適合在縣府當差,那秦翊不也是十八歲做的文書么?
沈昂撓撓頭,為難道:“你長兄在邊關服役還未滿一年,如果過更回家,咱家得花一萬五千錢?!?/p>
沈昭震驚:“一萬五千錢?”這么多?
身為清水亭長的父親年俸才六十石糧,折算成錢,約等于六千多點。
可除去全家吃喝,人情往來,以及自己與阿娘二兄的人口稅,就不剩什么。
一萬五千錢就等于全家不吃不喝二三年的積蓄。
哪怕長兄娶妻,聘禮布匹等費用加起來也不超過三千錢,這一萬五千錢只是更兵卒,也就是交錢給官府,免去戍邊徭役,也太貴了。
可若要長兄避開前世的禍端,交錢更卒是唯一的法子。
這要怎么辦呀?
沈昭心急如焚。
這時,沈昂整理下衣袍與佩劍,對妻子道:“你在家做飯,等秦家事了,我叫幾個人回來用餐?!?/p>
張山月答應一聲,招呼閨女去灶房。
隨后沈昂帶著兩名亭卒去往秦家,沈衡也鬼鬼祟祟跟去。
沈昭幫忙燒火時,心里想著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