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有幾人圍過來,為首是一名薄唇高顴骨女子,她對身邊人道:“瞧瞧,這沈家人著實霸道,二話不說就欺負窮苦人,諸位也不管管嗎?”
“到底誰欺負人?難道你眼瞎了,看不到她差點害死我阿兄?”沈昭認出此女就是高球球,身邊幾個男子都不是本鄉(xiāng)人。
高球球撇撇嘴,一臉冷笑:“我什么都沒看到,只瞧見你們先動手打人了?!?/p>
沈昭還要說什么,張山月及時拉住她,低聲道:“阿昭,不要跟這種女人耍嘴皮子,你先回家去,這里有阿娘就行?!?/p>
自己閨女還是未出嫁的小姑子,無論如何都不能跟不要臉皮的老娘們兒開嘴仗。
阿豕娘也從豆腐作坊出來,與幾位婦人一齊站在張山月這邊,指著高球球怒罵:“好個不要臉娼婦!怎么哪里都有你?”
高球球冷笑:“你們也不要囂張,沈家涉嫌盜馬,咱們不過是來找贓物而已?!?/p>
說著朝破衣婦人使個眼色。
破衣婦人頓時反應過來,大聲嚷嚷:“對對!我家馬匹被盜,今早得知在沈家,小婦便過來查看,沒想到果真在沈家啊,她們竟然還打人?!?/p>
沈衡已經(jīng)緩過勁,冷笑連連:“誰告訴你我家馬是你家的?莫非你想訛詐?”
“就是我家的!”婦人自覺有高球球與魚離鄉(xiāng)幾名鄉(xiāng)吏撐腰,拍著xiong脯道:“不信你去我家鄰里問問,我家馬匹就是這樣的大黃馬!”
她這副言之鑿鑿的樣子,連沈衡與母親都有點錯愕。
沈昭開口:“天下黃色馬匹多了,難道都是你家的?”
“那你又如何證明此馬不是盜來的?”高球球身邊一名鄉(xiāng)嗇夫冷聲喝問。
沈昭看過去,見其長相與高球球相似,便猜測此人就是姓高的鄉(xiāng)嗇夫,高營尉的親兄長。
果然來者不善啊。
“我有買馬的口籍!”沈衡從懷里取出一個木片,展示給眾人看:“昨日我在集上剛買的馬,有市吏簽署的過更文書,你們都瞧清楚了!”
“拿來我看看?!备邌莘蛏焓志鸵印?/p>
沈昭一把推回二兄的手,說:“想看可以,等咱們?nèi)吓c鄉(xiāng)嗇夫來了一起看?!?/p>
說著朝阿豕爹行個禮:“還請伯伯去將咱們鄉(xiāng)的三老與嗇夫請來,我要與此人對質(zhì),若她敢誣賴我家,我便是告到縣衙也要讓她坐牢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