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舒呵呵笑著,眼淚不住流下:“娘,明明咱們可以跟著薛家一起回京的,你卻為了兄長任由高亭凌辱我,既如此,咱們就一起死吧!”
隨后又道:“之后高亭又來威脅我,讓我引誘沈昭過來,再誣告她是主謀。”
張山月一聽氣壞了,指著高亭破口大罵:“狗賊!你還是人嗎?”
沈昭拉住母親胳膊,讓她稍安勿躁。
沈昂掃視眾人一眼,對上高亭的視線,冷聲道:“高亭,你身為鄉(xiāng)嗇夫,知法犯法教唆他人污蔑我女兒,該當何罪?”
高亭神色幾經(jīng)變幻,怒道:“這女人瘋了,她在胡說八道!”
“是不是胡說不由你說了算!”沈昂朝幾位鄉(xiāng)秩一抱拳:“還請諸位協(xié)助我審問高亭等人,某懷疑此事并不是簡單的兇殺案,或許有人私通匈奴,妄圖在西北戍民之間制造混亂?!?/p>
安樂鄉(xiāng)三老與鄉(xiāng)秩們紛紛點頭:“說的有理,來人!將高亭抓起來!”
安樂鄉(xiāng)眾人一聽,頓時朝高亭撲去。
高家族人急了,趕緊過來阻攔:“你們憑啥抓人?”
“憑啥?就憑你們一次次來安樂鄉(xiāng)搞事!”沈衡一腳將鬧騰的最兇那人踹倒,大聲道:“誰敢阻攔,誰就是高家同伙!到時你們一個都跑不掉!”
魚離鄉(xiāng)眾人頓時呆住,下意識朝后退去。
私通匈奴等同于謀反,哪怕這個罪名之后被證實子虛烏有,粘上的也都會褪層皮。
高氏族人遲疑片刻,還是不準備放棄。
高亭就是高氏家族的頂梁柱,也是族長,哪里能扣上這樣誅九族的名聲?
然而安樂鄉(xiāng)的鄉(xiāng)民太多了,他們高氏族人僅僅二十多個,根本打不過。
很快高亭被五花大綁起來,其余高氏族人也被栓在外面樹下。
審訊地點就在秦家屋內(nèi),經(jīng)過一個晚上的大記憶恢復術(shù),高亭終于招供,并在供詞上簽字畫押。
隨后高亭與秦氏母女被送往縣衙,沈昂也跟了去,讓兒子與侄兒在家守護家人。
至于那些高氏族人,只能放了回去。
晚間,沈德與鄉(xiāng)鄰怕魚離鄉(xiāng)高家來沈家使壞,自發(fā)住在沈家。
沈昭與母親住在廂房內(nèi),已經(jīng)長大不少的大黃就窩在炕邊的草窩子里,不時側(cè)耳傾聽外面的動靜。
“娘,明日我買點紅薯藤回來,再買點土豆種子與蔬菜種子分給大家?!毙∏嗾f這些都是高產(chǎn)作物,適合在干旱的地方種植。
張山月輕嘆一聲:“隨便你,只是不要太張揚?!彼篱|女想回報鄉(xiāng)民們,但也害怕閨女暴露自己的異常。
“那些紅薯藤并不顯眼,看起來就像藤蔓一樣,就是土豆有點特別,咱們這里沒見過?!鄙蛘训?。
其實自家菜地與客棧那邊已經(jīng)種上紅薯與土豆,好多都出了新芽。
張山月:“那你就少拿一些出來,隔段時間分一點,別一下子拿出太多?!?/p>
“知道。”沈昭答應一聲,拿出小銅鏡召喚回來一根絲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