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之前,先將老母雞燉進(jìn)陶甕里。
沈昭用打火機點著一把草,塞進(jìn)灶膛后再放幾個枯樹枝進(jìn)去。
等火勢旺盛了,又添幾根粗木棍。
望著小巧的灶眼,她生怕不小心將陶甕給捅破。
唉,還是早點安上鐵鍋的好。
正胡思亂想,二兄沈衡推著手推車回來,車上還放著幾捆韭菜。
沈昭瞧見韭菜眼睛一亮,脫口說道:“娘,咱們再包點韭菜餅吧?”
張山月瞪了閨女一眼,到底還是點了頭,去掛鉤上取下一只破爛籃子,從里頭抓了幾把干干的地軟菜,放在陶碗里泡上水。
韭菜與地軟菜擱一起包餅最美味,就是做起來費點事。
“下晌再做韭菜餅。”張山月將韭菜放進(jìn)筐子里,嘀咕道:“午時的菜肴已經(jīng)夠多,你爹就是帶十個人回來也能吃飽?!?/p>
沈昭表示贊同。
自家請客是一回事,但也不能將所有東西都拿出去。
“咦?哪來的大鍋?”
沈衡一進(jìn)灶房就瞧見那口大鍋,好奇詢問:“今日怎么這么多菜?是要請媒人送聘禮去曹家嗎?”
他昨晚倒頭就睡,清早起來老爹已經(jīng)走了,所以對家中發(fā)生的變故一概不知。
好男兒何患無妻?
“送什么聘禮?”
張山月沒好氣道:“你長兄的親事黃了,你爹帶人去找那曹家討說法。”
“黃了?”沈衡詫異:“為啥啊?”
張山月:“曹家嫌咱家窮,去攀高枝了。”她想起此事就來氣。
自家雖說比不得富貴人家闊綽,但在鄰里中間也算吃喝不愁。
沒看有些鄰里人家,冬季連寒服被褥都沒有,全家四五口人只有一條完整褲子,誰出門做活誰才有資格穿,那才叫窮!
沈衡聞言皺了皺眉,心里微微不舒服。
隨即又舒展開眉頭,笑道:“我瞧那曹家女郎也不是什么大美人,黃了正好,等咱家有錢了,長兄要什么樣的娶不著?”
沈昭點頭贊同:“就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