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忖良久,沈昭
買下全套木匠手工工具,共花去五百五十錢。
當(dāng)然,這些工具不是送人,而是先借給秦二叔幫自家打制家具。
倘若秦二叔花錢購買的話,一千錢賣給他也不是不行。
“阿昭,我怎么瞧見花媒婆去了秦家?”張山月與閨女正走在鄰里小路上,一眼望見那壯碩的婆娘一搖一擺往秦家去。
沈昭望一眼便撤回視線:“估計給秦翊說媒去了?!?/p>
那秦翊今年都十八了,翻過年便十九,楊氏也怕大赦沒來,反而將自己兒子耽誤了。
張山月偷偷瞅一眼閨女,見其神色如常,嘆道:“說起來,那秦家小郎除了不愛護(hù)你,倒是樣樣出色。”
沈昭哂笑:“他確實出色,可只要對我不好,憑他是神,在我眼里也一錢不值?!?/p>
秦翊這人就如野草,只要給他一點(diǎn)陽光與甘露,他就能拼盡全力往上爬,這也是沈昭忌憚他并想除掉他的根本原因。
“唉,你這孩子,以后可別再說這話?!睆埳皆抡Z重心長道:“冤家宜解不宜結(jié),以后咱們將他們視為不相干的路人便是。”
沈昭沒有言語。
她倒是想將此廝視為路人,可秦翊已經(jīng)有了上輩子記憶,并且沒有絲毫懺悔之意。
面對如此惡毒自私的男人,自己沒有理由輕拿輕放。
若有機(jī)會,她更想一刀了結(jié)他,以絕后患。
另一邊,花嬸子搖曳著腰肢走進(jìn)秦家,瞧見楊氏拍手笑道:“哎呦,給楊妹子道喜啦!”
楊氏趕緊起身迎出去:“花姐姐來啦,快進(jìn)屋坐?!闭f著讓女兒秦舒去燒茶。
花嬸子進(jìn)屋在席子上跪坐下,神神秘秘道:“你家小郎的親事有著落啦,老身費(fèi)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個合適人家?!?/p>
“是誰家?女孩兒多大了?”楊氏提起精神,輕聲詢問。
“哎呦!那可是個真真的富貴人家呢?!被狡叛诳谛Φ溃骸拔腋阏f,那女郎長得可水靈了,性子也爽利,是個利落人兒,若不是前兩年她老父過世耽擱了,可輪不到許給你家。”
楊氏笑容漸漸淡下來,問:“那她到底多大?”
“與你家小郎正相配,今年十八歲?!被狡判呛堑馈?/p>
楊氏心往下沉了沉。
如今十八未嫁的女郎實在不多見,說她為父守孝顯然是托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