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年有大半時(shí)間都住在亭驛,有時(shí)也會去外地出差,一走就是十天半月。
若遇到押送糧草或犯人的差事,則離家一兩個月都屬正常,真讓他花一兩千錢在亭驛做個大炕,還是舍不得。
沈昭給父親出主意:“您可以跟亭父幾個平攤啊,這樣每人只出幾百就行?!?/p>
“他們才不會平攤。”沈昂無奈道:“那幫吝嗇鬼,別說幾百錢了,便是幾十錢他們
也不會出?!?/p>
正說著話,賣豆腐幾人回來了。
沈衡一進(jìn)院子就開始叫喚:“娘!做飯沒有?兒子快餓死了!”
張山月趕緊走出廂房,就見幾人拉回一板車的糧食,已經(jīng)累的不行。
“有現(xiàn)成的,還熱乎著呢?!睆埳皆伦呷ピ罘?,打來一盆熱水放在地上:“先洗洗沙塵,我拿蒸餅給你們吃。”
說著端來小幾,從蒸籠里撿了滿滿一箅子白胖胖的包子端去外頭。
四人雖然勞累,眼睛卻神采奕奕。
各自洗了手臉后,直接在小幾旁跪坐下。
張山月又盛了幾碗黃米粥,招呼秦二叔道:“秦二叔,快過來吃點(diǎn)吧,天都快黑了?!?/p>
秦二叔這才放下手中工具,灰頭土臉走過來。
沈昭又從醬缸舀了一碗大醬,放在小幾上給他們佐粥。
幾人稀哩呼嚕喝粥吃包子,沒一個說話。
沈昂也洗干凈手臉,端著粥碗站在灶房門口問:“豆腐買賣如何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