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忽然想起西鄉(xiāng)嗇夫,他的兄弟好像也準備購買棉衣去魚澤障兜售。
看樣子那邊駐扎的戍軍較多,又有效谷縣在側(cè),需求量較大。
一下子收賬四千錢,沈昭高興壞了,立刻將其充進賬戶,此時余額又變成八千多錢。
沈衡也跟進屋子,拿起綠底黑紋棉鞋左看右看。
“二兄,你挑兩雙去穿,再給長兄與爹爹也挑兩雙?!鄙蛘巡恢感值哪_碼尺寸,只能讓他們自己試穿了。
沈衡樂呵呵坐在炕邊穿鞋,然后屋里屋外地蹦跶:“嘿!這鞋穿起來暖和,里頭就像墊了狗皮?!?/p>
跑一圈又回來,拎起花棉褲問:“這個男子能穿嗎?我怎么覺得是女子穿的?”
“只要暖和就行,哪里分什么男女?”沈昭挑兩條出來,準備送給母親,又挑了兩條給長兄,父親得等他回來再說。
隨后又撿出一條暗色的留給自己。
沈衡拎著大花褲子開始糾結(jié),最后還是拿去自己屋里換上。
棉褲真的很暖和,還有彈力,非常合身。
沈衡這才滿意,隨后外出找長兄顯擺。
一大早長兄就推著獨輪車取水,可不知怎么回事,直至現(xiàn)在都沒有回來。
“阿昭,我去金水河那邊找長兄了,你守著家!”沈衡招呼一聲,撇著花褲腿大搖大擺朝金水河走去。
有人舉報你從邊關(guān)出逃
沈昭洗漱完,將昨晚灌好的香腸掛到廊檐下,又去灶房燒火做飯。
一早老爹就去上值了,母親張山月也趕羊去外頭放牧,堂哥他們則挑著黃豆去河邊淘洗。
沈昭從水缸舀水淘洗一些黃小米,將其倒進鐵鍋煮粥,再將新買的蒸籠放在粥鍋上,里頭蒸上昨日的剩飯。
正給灶膛點火添柴,院子里忽然進來好幾人。
沈昭聽到聲響探頭一看,一個都不認識。
“你們找誰?”她趕緊站起身,走到灶房門口。
其中一人拉下蒙在口鼻處的圍巾,高聲問:“這里是沈昂家吧?”
“是,你們是誰?”沈昭見他們面孔陌生,立刻提起警惕。
又一人上前,似笑非笑道:“怎么?小娘子不認識我了?”
沈昭擰眉,這才想起眼前之人好像是上次想訛自己棉衣的高營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