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又買了十個防暴盾牌發(fā)過去。
這時,二兄沈衡走進廂房,手里拿著一只饅頭啃著:“阿昭,今日有貨嗎?”
沈昭點頭:“有的,我發(fā)在客棧那邊,你帶人去領(lǐng)就行?!?/p>
“好,等阿豕他們過來,我就去看看?!鄙蚝獬贿呉蛔?,悄咪咪問:“你每天與阿娘蒸的饅頭都哪里去了?”
沈昭:“賣給番邦人了?!?/p>
“賣給番邦人?怎么賣的?”沈衡不解。
沈昭:“說給你也不明白,趕緊去發(fā)貨吧,多給他們發(fā)點兒,我最近缺錢。”
“你缺錢?”沈衡一點不信:“阿豕他們隔三岔五交過來的錢都哪里去了?”
“都進貨了呀?!鄙蛘延终f:“我又發(fā)了一些玻璃小鏡子在客棧那邊,你讓阿豕阿瓜他們拿去試試看,五十錢一個,他們可以售賣八十或者一百錢一個?!?/p>
她給長兄送物資的事,只告訴給了母親,所以才能每天蒸饅頭,但兄長面臨的兇險自己沒說,也沒告訴二兄與父親。
“行!那東西可都是稀罕物,我這就去看看!”沈衡站起身,拍拍手中餅屑,大步離去。
沈昭也出了廂房,就見豆腐作坊人來人往,全是來換豆腐的。
有兌換豆腐去賣的,也有換一兩塊回去吃的,還有就是慕名過來看熱鬧的。
如今堂哥與阿豕爹已經(jīng)不出去趕集了,每天只專門做豆腐兌換給鄰里,賺的錢不比趕集少。
“阿昭,你兄長現(xiàn)在到哪里了?”母親張山月將女兒拉進灶房,悄悄詢問:“你給他送那么多饅頭,會不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???”
沈昭拿起勺子裝粥,低聲道:“發(fā)現(xiàn)也沒辦法,他們沒了糧草,若是一直找不到吃的,只能餓死了。”
張山月神色一變:“真這么嚴(yán)重?”
“是,長兄他們被匈奴人與西域小國的反叛軍圍困在烏壘城,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脫困?”
沈昭還
是決定跟母親攤牌,若是能想法子送個消息給玉門關(guān)都尉的話,或許兄長的隊伍就能早點獲救。
“哎呀,這事兒能跟你爹說說嗎?”張山月一聽此話,頓時焦急萬分。
沈昭:“等爹回來就跟他說?!?/p>
這陣子,老爹因為殺了馮癩子的事,被縣令叫過去幾回,昨日他又去了縣城,至現(xiàn)在都沒見著人影。
正說著話,就見草門簾一開,沈昂走了進來。
“他爹!你可回來了!”張山月驚喜,趕緊將丈夫身上的背包接下來。
沈昭去打了盆熱水,給父親溫溫手臉。
張山月趁著丈夫洗臉的功夫,就將閨女得知長子的隊伍遭遇圍困的事說了一遍。
“你能想法子送個信嗎?阿循那地方離咱們有一兩千里,哪怕他們已經(jīng)往朝廷求援,一下兩下也到不了玉門關(guān)。”
她抹著眼淚道:“若是求援遲了,我真怕阿循沒了命?!?/p>
沈昂一頓,望向閨女:“阿昭是如何得知此消息的?”
沈昭索性也不瞞了:“我有辦法跟兄長通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