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不再關(guān)注商鋪,而是買了一百斤大米與一堆柴禾發(fā)給長兄。
長兄的隊伍有二百多人,按照每人每天一斤米算,一天就得吃去二百多斤。
可沈昭才不會每天都買二百斤發(fā)過去,偶爾送去一百斤已經(jīng)是她的極限了。
翌日,沈昭早早起床漱洗,吃了碗黃小米粥與一個饅頭后,就讓二兄去堂哥家借了輛牛車,接了董先生祖孫去客棧。
沈昭與二兄一路陪同,還帶了一些豆子與大米白面。
董先生將自家的鍋碗瓢盆都帶上了,還將破破爛爛的席子與鋪蓋放在牛車上。
亭驛說遠也不遠,只有六七里路。
等牛車到達時,就見靠近官道有三間茅屋,沒看到窗戶,只中間有個單扇木門,門頭上掛著一個牌匾,上頭雕刻著“敦煌百貨客?!睅讉€字。
而茅屋東側(cè)還有個雙扇大院門,打開后可以直接進出牛車馬車。
此刻茅屋門緊閉,而院門敞開,有幾個少年蹲在此處說話。
董先生不由怔了怔,只因這客棧太大了,院墻也很高,比不遠處的亭驛還有安全感。
“你家的客棧準備接待商旅住宿嗎?”董先生問。
沈昭:“暫時沒這想法,咱們沒有多余的房屋給人居住?!?/p>
董先生捋須道:“依老夫來看,你這里更適合收住旅客,如此一來,你家的棉服生意也能更紅火?!?/p>
他知道沈家專門售賣各自棉服棉褲,自己身上的棉服與褲子鞋子還是沈家送的呢。
沈昭贊同董先生的意見:“既如此,我便再請人蓋幾間房屋?!?/p>
只要自己將珠寶都賣出去,想蓋多少屋子就能蓋多少。
反正這塊土地都是父親的名字,即便有市吏查過來,也不會有什么影響。
大不了多交財產(chǎn)稅罷了,自己又不是交不起。
“阿衡兄!阿昭!你們來啦!”幾少年見到牛車,趕緊起身走來。
沈衡笑瞇瞇道:“昨晚在此睡的如何?可聽到狼叫?”
幾少年笑道:“肯定聽到了啊,但咱們都在后屋,聽得不怎么真切?!?/p>
說著又朝董先生抱個拳:“董先生好啊,您怎么來了?”
沈昭趕緊道:“我請董先生過來幫我管賬,以后他們就住在此處了。”
這幾少年也是幫自己看院子的,他們白天去四處趕集售賣棉服棉褲等物,晚上便留在這里歇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