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循嗤笑:“誰以下犯上了?你要搞清楚,我并不是他下屬,豈能任由他污蔑?”
一個小小營尉,其實就比什長大一級,竟然污蔑自己是逃兵,這事絕不能容忍。
“那你也不能動手打人!”秦翊板起臉,將前世權(quán)臣的氣勢釋放出來。
沈循根本不吃他這套,一把抓起高營尉就往左軍將軍處拖。
此刻高營尉鼻血長流,還沒從酸麻的疼痛中反應(yīng)過來,就被拖進(jìn)屋子。
左軍將軍李茂正在看輿圖,聞聲抬起頭,蹙眉問:“怎么回事?”
沈循丟下高營尉,朝李將軍一抱拳:“稟告將軍!在下沈循乃陳武侯部屬,今早送糧草回來,不想被高營尉污蔑為逃兵,還請將軍為我做主。”
李茂只聽到糧草二字,噌地站起身,激動地問:“糧草在哪?有多少?”
“二百石大米,三百多石草料,還有一麻袋鹽?!鄙蜓怪燮せ卮穑骸凹Z草剛進(jìn)城就被大將軍的人讓送去都護(hù)府了。”
李茂眼神一暗,邁步朝外走去:“我去看看!”
走至門口又停下,轉(zhuǎn)頭看一眼地上的高營尉:“他是怎么回事?”
沈循只得又重復(fù)一遍:“在下送糧回來,被高營尉污蔑是逃兵,不得已來請將軍做主?!?/p>
李茂沉默片刻,高聲道:“來人!將高贊拖出去杖三十!”
站在門口的侍衛(wèi)立刻答應(yīng)一聲,進(jìn)來拖人出去行刑。
高營尉懵了,連忙聲辯:“將軍!屬下冤枉?。 ?/p>
李將軍理都沒理他,徑直去了都護(hù)府。
他怕遲一遲,二百石糧食就被大將軍分給其他人了。
畢竟城內(nèi)有三千來名將士,那二百石糧食根本不夠全部將士吃幾頓。
沈循沒走,而是站在旁邊看侍衛(wèi)們將高營尉摁在一塊石頭上打屁股。
一旦發(fā)現(xiàn)侍衛(wèi)們劃水,他便高聲提醒:“我與陳武侯帶回二百石糧草!”
眾人一聽就明白其中意思,舉起的刑杖落下來更重。
等三十杖打完,高營尉已經(jīng)疼暈了。
秦翊也站在旁邊,但視線一直盯向沈循。
自己恍惚記得,沈昭這位兄長是在出征途中病死的,沒料到今世他不僅沒死,反而跟著陳武侯屢次立功,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倘若班師回朝,一旦陳武侯論功行賞,沈循必定跟著雞犬升天,到那時,自己更加被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