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甫閣張口想叫他,猶豫幾秒,還是止住了。
宋時煦開門時,臉上的戾氣還沒有消散,撞上了宋舒綰明媚憂愁的眼眸。
他怔了一下,宋舒綰眼里的疑慮很快消失,轉(zhuǎn)為平靜,底下大概藏著怒火。
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又是什么時候過來的,聽到了多少。
宋舒綰轉(zhuǎn)頭便走,一句話不說。
宋時煦合上門,沒讓宋甫閣看見這一幕,轉(zhuǎn)頭跟上。
他們一起下的樓。
宋舒綰沒忘對安錦說一句:“我們回去了,伯母?!?/p>
安錦投過來一眼,卻是沒說話,眼睛像枯木。
出了門,宋舒綰步子越來越快,把宋時煦甩在身后。
到了車前,高大的樹影遮住了別墅投過來的視線,宋時煦才伸手拉住她。
宋舒綰想甩沒甩開,不耐煩道:“你不找司機嗎,我們怎么回去?”
“我沒喝酒?!彼螘r煦道。
飯桌上宋甫閣都是自顧自地喝酒,宋時煦杯里的酒沒動過。
他需要保持完全的清醒。
但宋舒綰沒關(guān)注這一切。
她眼神朝駕駛座瞟:“那你倒是上車啊?!?/p>
“先把事情說清楚,你聽到什么了?”宋時煦不放手,拉得很緊。
宋舒綰眼圈已經(jīng)有些紅了,像是被氣的:“你放心,我沒聽到不利于你的事情,更不會出去亂說。”
“什么是有利于我的,什么是不利于我的?”宋時煦沒臉沒皮地逼問。
宋舒綰看著他,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。
“我沒懂過你?!彼馈?/p>
宋時煦嘴角勾了一下,像是譏諷。
他盯著她的眼睛道:“這個世界如果非要有一個人來懂我,那個人恐怕只會是你。”
“你太瞧得起我了。”宋舒綰終于甩開他的手,走到后座打開門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