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舒綰一怔,隨后說:“那就慢慢來,時間一長就熟悉了。”
“我不想和你做朋友?!彼螘r煦面露不耐。
宋舒綰大概沒被人這么對過,怔愣著止住了腳步。
宋時煦心想終于能甩開她,快步走了。
他們的羈絆遠(yuǎn)不止于此。
他是年級榜上的
你真厲害
宋舒綰混不在意,帶了些撒嬌的意味:“那我就不是學(xué)習(xí)的料嘛,有什么辦法?”
她的母親輕輕撫摸了她的頭。
她是生活在幸福家庭里的孩子。
他其實有一些不相信,宋家居然還有這樣的存在。
怪不得,她能那樣無憂無慮,像只小雀。
他站在他們身后,看著他們消失在樓梯口。
宋時煦手里拿著自己的卷子,是一張很漂亮的試卷,沒有錯誤的痕跡。
可是已經(jīng)沒有人會在乎了。
從學(xué)校出來,他直接去了墓地。
說是墓地,其實更像荒地。
她愛了那個男人那么久,幾乎萬事順從,還生了一個孩子,結(jié)果連正經(jīng)的棺材地都換不來。
這片區(qū)域一點燈光都沒有,四周雜草叢生,只有她這干凈一些。
應(yīng)該是小姨過來清理的。
宋時煦將那張高分卷子留在了母親的墓碑前。
不一會,卷子就被吹到地上,沾染上泥土。
宋時煦只是淡淡掃去一眼,沒有撿的意思。
卷子不重要,成績也不重要,只是他需要找一件事來麻痹自己仇恨的心。
他盯著黑白照片上的女人看了幾秒,隨即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他不急著去那個家,到市區(qū)之后,隨意找了個街市坐下。
風(fēng)從他身上拂過,沒有激起一絲波瀾。
宋時煦不知道待了多久。
突然,有人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宋時煦沒回頭,那人先蹦到了她面前。
宋舒綰身上的校服已經(jīng)換了,此刻是漂亮的白色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