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兩碗酒,要一碟五色萁豆?!?/p>
便排出九文大錢。
有的又故意高聲叫道:
“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馬了!”
段景住睜大眼睛說:
“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……”
“甚么清白?我上個月親眼見你偷了枯樹山的馬,吊著打!”
段景住便漲紅了臉,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,爭辯道:
“盜馬不能算偷……盜馬……相馬師的事,能算偷么?”
接連便是難懂的話,什么“路上撿的”、什么“與我有緣”之類。
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,店內(nèi)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。
段景住吃過半碗酒,漲紅的臉色漸漸復(fù)了原。
旁人便又問道:“段景住,你當(dāng)真會相馬么?”
段景住看著問他的人,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。
他們便接著說道:“你怎的連半匹千里馬也撈不到呢?”
段景住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,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。
便在此時,旁邊忽然有一張陌生面孔問他:
“敢問可是‘金毛犬’段景住當(dāng)面?”
段景住定睛一看,是個白面書生。
身后跟著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廝,還有幾個虎背熊腰的隨從。
虎背熊腰的隨從沒什么好說的,眉清目秀的小廝就值得重點(diǎn)展開描述了。
兩個都是明眸皓齒唇白齒紅,區(qū)別是一高一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