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宇笑了一聲,然后把頭埋在他的脖子上,“不要,好久沒親了,我都快想瘋了?!痹谀莾鹤艘粋€小時,王少將終于想通了。高天行是個什么玩意兒?不過是趁著自己沒在家劫走了自己的老婆,最后老婆不也沒看上他嗎?再說,他已經(jīng)死了,什么都不算了。而老婆終究是自己的,雖然他都不記得了,可總不能一輩子不記得了吧?就算他永遠想不起來,自己大不了再追一次就是了,以前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,他還能把老婆拐過來,現(xiàn)在他們有過感情,還有兩個孩子,怎么著也比以前強不是?自己的老婆他還不知道?對自己人永遠都是刀子嘴豆腐心,現(xiàn)在可能還不能接受自己,可自己只要死賴著,早晚能把老婆軟化了,再說自己還有兩個強大的后援呢,看在孩子的份上老婆也不可能把他們趕出去不是?
沈彥盺突然有一種完了的感覺,然后腦子中就閃現(xiàn)了“狗皮膏藥”這個詞。“喂,起來,王先生,我們不熟。”
王宇在他脖子上吸了又吸,有些含糊道:“我們熟的很,你是我老婆,孩子都給我生了。再說就算以前不熟,現(xiàn)在這樣還不算熟嗎?”
沈彥盺覺得王宇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轟然倒塌,這個人不應該是穩(wěn)重、正直、不茍言笑嗎?現(xiàn)在這個死皮賴臉的無賴是怎么回事兒?沈彥盺突然覺得自己跟他客氣簡直就是愚蠢,于是看一巴掌拍在王宇的腦袋上,“起來,我難受死了?!彼缬X就是這點兒,不睡就困,睡多了還難受,沈彥盺是中午吃過飯后誰的,現(xiàn)在天都已經(jīng)黑了。
王宇聽他這樣說只得起來,畢竟他知道現(xiàn)在老婆對他還沒有那種感覺,他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,要是這會兒自己就想干出點兒什么事兒,保證會被直接掃地出門,算了,慢慢來吧。再說,老婆難受,他可是會心疼的。王宇又狠狠吸了一口才爬起來笑道:“餓不餓?你先起來轉(zhuǎn)會兒,我去給你們做飯去了。”
沈彥盺道:“小宣和景程呢?”他知的王宇說得是真的,這是自己的孩子,難怪第一次見就那么喜歡,所以他不自覺的就擔心他們,想對他們好。
王宇撇了撇嘴道:“這才幾天,我在你眼里又趕不上他們了,真該把他們丟到學校去?!币孕⌒途俺痰哪昙o,應該是上一年級了,再不濟也在上幼兒園,可老爺子堅持那是浪費時間,說在家里吃好玩好,功課有的是人教,還自由,可以經(jīng)常教他們練武,帶他們?nèi)ボ姞I玩。高媽媽本來是覺得孩子還是上學好,可看著兒子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少,她自然是擔心不已,就想著讓他自己帶孩子,也希望有孩子在身邊,他也能有個念想,不至于做什么極端的事兒。所以,到現(xiàn)在兩個孩子還沒有上學,天天跟著王宇到處轉(zhuǎn),不過他們自己倒是很喜歡。
沈彥盺無語道:“要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,你以為你能進我家啊?”沈彥盺是個自我領(lǐng)地意識非常強的人,一向不喜歡別人到他家里。
王宇還是有些不滿,但只能老老實實道:“他們好著呢,有的是玩的,看電視、玩玩具,再無聊,就是打架也能讓他們玩很久?!边@就是兩個的好處,不論什么時候,都不會覺得孤單。
沈彥盺瞪了他一眼道:“你倒是放心,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小孩子,沒個大人在身邊怎么放心?我去看看?!闭f著就起來了。
王宇見他出去了只得也從床上爬起來,拿起手邊的電話,從確認沈彥盺就是自己的老婆到現(xiàn)在,還沒來得及給家里打個電話,他知道,若是自己現(xiàn)在還不打,待會兒老爺子自己打過來可就不那么好打發(fā)了。“爸,我找到老婆了?!?/p>
果然,老爺子已經(jīng)得知了這個消息,飛鷹的調(diào)動他是知道的,然后結(jié)合前因后果一猜再問一下邵軍就知道了。咋聞兒媳婦沒死的時候,他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自己的心情,只是突然覺得以后都會好了,王宇一家會好好的,他們都會好好的?,F(xiàn)在家里人都知道這個消息了,不過聽說小澤失了憶,也沒人貿(mào)然打電話去說什么,先等王宇把人安撫好,別到時候直接把人嚇跑了。老爺子譏笑道:“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跟我說聲啊?”
王宇也沒回他的話,任他說,他總會說到點子上的。
老爺子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,罷了,這幾年他的性子也變了不少了,起碼對家里人態(tài)度是好多了?!靶稍趺礃??”
王宇道:“他被高天行弄得失了憶,頂著沈彥盺的身份,我現(xiàn)在不敢刺激他,只能等他接受了我之后,帶著他找人查查?!?/p>
老爺子嘆了一口氣,然后道:“他現(xiàn)在過得怎么樣?”失了憶,又人生地不熟的,真不知道他會怎么樣。
王宇突然很驕傲的道:“老婆現(xiàn)在自己開了家公司,聽說規(guī)模不小,效益也很不錯,他自己在c省買了房子,現(xiàn)在我們都在他家里住?!?/p>
老爺子笑道:“不愧是我們王家的媳婦兒,確實很了不起?!崩蠣斪宇D了頓突然促狹道:“王宇,不是我說你,你以前就被老婆養(yǎng),現(xiàn)在人家還沒承認你呢,你就又死皮賴臉的跑到人家家里去,要人家養(yǎng),你還要不要臉了?”
王宇無所謂道:“那是我老婆,我愿意讓他養(yǎng)?!闭f著便掛了電話。
李曼把剛剛畫好的設(shè)計圖紙拿起來看了看,滿意的點點頭。高天澤騙了自己這么多次,倒是沒讓自己吃過虧,他說的不錯,這的確是個適合設(shè)計的好地方。以前自己的功利心太重,總想著什么什么時候一定要把圖畫完,想著要怎么樣才能讓顧客或老板滿意,想著什么樣的作品才能打動評委。想得太多,顧及就多,無法隨心所欲的畫自己心里真正的作品,根據(jù)別人的喜好改來改去最后改得面目全非,自然就創(chuàng)造不出真正令人驚艷的作品。而在這里,她能夠真正的把設(shè)計當作一種樂趣,不用在乎別人的評價,設(shè)計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,充滿了無限的熱情,有著沒有限制的時間,自然作品的質(zhì)量也就提高了。
老爺子親自打來的電話,說小澤沒事兒了,她當時就泣不成聲。誰也不知道小澤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,是朋友,更是親人,那種感覺是就算你拋棄了自己,他也不會拋棄你,對李曼這種缺乏安全感、沒有一個真正的親人的人來說,這樣的感情無疑是無法抗拒的。只要高天澤在,她就覺得自己做什么都是有底氣的,怕什么,總有人在后邊頂著她。她本來剛聽說消息后就想去找他的,可老爺子說他失了憶,李曼怕自己看到他那陌生的眼神會崩潰,所以只得在這兒等著。
伸個懶腰,今天天氣不錯,又畫了這么長時間的圖,是該歇歇了,李曼決定去楊毅那兒弄只鴨子烤來吃。她來了這么幾年,早就和那些人是混熟了的。清遠的開發(fā)基本已經(jīng)完成了,現(xiàn)在就是一些長期項目。不得不說,高天澤的膽量和才能的確是少有人及,清遠現(xiàn)在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山旮旯了,如今的清遠交通便利,各種設(shè)施齊全,旅游業(yè)高速發(fā)展,同時帶動了房地產(chǎn)業(yè)等的發(fā)展,高氏賺得盆滿缽滿,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。也挺讓人奇怪的,當初沒聽說高天澤和高老爺子關(guān)系有多好,可他死了這么長時間,高老爺子愣是沒把公司交給任何人,自己重新出山掌管。不過令人滿意的是,清遠的發(fā)展并沒有出現(xiàn)環(huán)境污染等問題,反而保留了原有的美麗和清幽,這點倒是既讓人佩服,因此政府現(xiàn)在對高氏也是青睞有加。清遠旅游業(yè)發(fā)展了,農(nóng)家樂自然也是火得不行,強子等人也辦了這個,生意確實不錯,但真正賺大發(fā)的確是柳毅夫妻,他們沒跟著人家辦農(nóng)家樂,而是開起了養(yǎng)殖場,當然并沒有像別的養(yǎng)殖場一樣用飼料喂養(yǎng),而是包下了山頭放養(yǎng),游客來這兒就是喜歡這樣原生態(tài)的東西,加上人多了那些辦農(nóng)家樂的自己養(yǎng)的也供應不過來,所以楊毅他家的生意自然是紅火。柳毅是個會做生意的人,也會做人,李曼跟他們夫妻倆的關(guān)系現(xiàn)在很不錯,所以也習慣了沒事兒就去弄只鴨子、雞之類的嘗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