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撫好柳依,李曼總算是想起了客廳里的李曼夫,沒想到他還挺自在的,自己一個人躺在沙發(fā)上,翹著二郎腿看電視,不愧是臉皮極厚,見到李曼笑道:“怎么,終于想起我了?”李曼白了他一眼,“說吧,你來干什么?”李曼夫笑道:“當然是來找你再續(xù)前緣的?!崩盥托σ宦?,“干嘛找我茬?見不得我開心是吧?就你,還再續(xù)前緣?說吧,最近又看上哪個美女了?”李曼夫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,“你就是這樣,從來不信我。”李曼也冷下了臉,“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嗎?算了,何必說這些,我現(xiàn)在很好,想必你也不錯,既然來了,大家就好好敘敘舊?!崩盥蛲蝗坏溃骸袄盥艺伊四懔??!崩盥聊艘粫旱溃骸伴_玩笑吧?找我干什么?”李曼夫卻突然從沙發(fā)上爬起來,聲音里透著徹骨的寒意,“那你躲我干什么?你知不知道我找得有多難?可找到了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一個笑話,你早就把我忘得干干凈凈。”李曼嘆了口氣,“何必執(zhí)著?我們不適合?!崩盥蜓劬χ惫垂吹目粗?,“胡說八道,明明當年我們就要在一起了,為什么那么突然就消失?”李曼也看著他,“我說的是真的。我想要平平淡淡的愛情,兩個人相守一生,而你注定是浪子。”李曼夫突然低吼道:“可我已經(jīng)改了,為了你我不再接近任何男男女女。”李曼現(xiàn)在想起來很是平靜,“可我們還沒在一起你就出軌,如果在一起了也不過是相互折磨。”“可我已經(jīng)改了,相信我。”李曼只是笑,“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晚了,你也看到了,我們在一起,很幸福?!崩盥蚩粗闹袧M是狠意,我知道你幸福,可我絕不是什么為愛成全的人。
李曼夫最終沒留下來吃這頓飯,只是臨走時那一眼讓柳依心驚。
“老師,這道題是不是這樣做啊?”這道題小宣已經(jīng)從頭做了五遍了,可每一遍最后對算不出一個像樣的數(shù),這次的結果終于像那么回事兒了,所以急忙興沖沖的拿去給田老師看。
“行,我看看?!碧锢蠋熃舆^來仔細看了一下然后道:“還是不對。算了,這道題有些難了,你就別算了?!?/p>
小宣吼道:“不要?!比缓笞约河帜没厝ヒ槐橐槐榈乃悖瑓s怎么也算不對,氣得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扔了。他脾氣不算差,可就是覺得莫名的委屈,想要發(fā)泄。
邱麒斯本來在邊上看書,因為小宣不喜歡所以沒有干涉他的學習,可這會兒看他這么難受自然是忍不住,“好了,別氣了,好好算就行了?!?/p>
小宣怒道:“不要你管。”
邱麒斯在他面前一向沒脾氣,只是笑笑,“我不管誰管?好了,慢慢來,越急越不容易算對,先休息一下。”
小宣瞪了邊上幸災樂禍的景程一眼,然后看向邱麒斯,“我難受。”
邱麒斯認真道:“那怎么才不難受?”
小宣終于平靜了下來,想了想道:“我要吃坤貴的棗糕?!?/p>
景程撲哧一聲笑了,“王宣澤,想吃了就直說嘛,繞這么大圈子干嗎?邱哥,他這是裝可憐變相尋找勞動力呢,別聽他的?!?/p>
邱麒斯笑笑,“行,我去給你買,別生氣了啊?!闭f著就起身。小宣倒是不好意思了,一把拉住了他,不好意思道:“不用了,那邊太遠了,我讓爸爸媽媽回來的時候給我?guī)Ь托辛??!鼻聍杷剐Φ溃骸澳悴皇乾F(xiàn)在想吃嗎?反正我在家也沒事兒。”說著就換了鞋出去了。
等門一關上田老師就湊到了景程面前,好奇道:“景程,那個人是誰啊,對小宣這么好?”這一上午目光就沒離開他,自己伺候瓜果的活兒也被他攬去了。
景程搖頭晃腦道:“佛曰:不可說?!?/p>
田老師一巴掌呼在他的腦袋上,無語道:“裝什么裝?”
景程嘿嘿笑,“一個被美色迷惑然后上趕著找死的人,可惜啊,祖國的一個大好人才?!?/p>
“你懂什么?”小孩子什么的最萌了,哦呸,好歹咱也是一名老師,人家那是純純的友誼。
寵著
“王宇,你先回去吧,還不知道那宴會要開到什么時候呢,邱麒斯再怎么說也是個小客人,咱不能就留三個小孩子在家啊?!笨辞聍杷鼓菤赓|(zhì),家里想必是不差,雖說不靠著人家什么,但再怎么也不能不管不顧的。
王宇看了看自己老婆,覺得很不放心,“不用,他聰明著呢,據(jù)說飯做得也不錯,再怎么著也餓不著?!毙⊥冕套右粋€卻整天想著怎么討好他家小宣,不懷好意,所以可以直接無視。
沈彥盺瞪了他一眼,“那你也得回去,本來我們一天不在家就不好了,現(xiàn)在一個人也沒有算什么?再說還不知道那個宴會什么時候結束呢,我也不放心小宣和景程?!?/p>
王宇不屑道:“不用怕得罪他,我們就算攆他他也不會走,而且絕對一句怨言也不敢說?!?/p>
沈彥盺覺得和這人太難溝通了,決定不再浪費口舌,把飯盒往他手里一放,干脆道:“立馬滾?!蓖跤畈辉敢猓贿^被老婆一瞪,也只得滿懷怨念的走了,沈彥盺看著他的背影不禁笑出聲來。
這都是有些身份的人,這樣的宴會不是玩樂,所以沒有人帶什么小情人兒,不過有老婆的還是都帶著,這些人也是一個圈子,混得好的能為自己丈夫帶來不少利益。沈彥盺沒帶著王宇來,一個原因的確是家里要人守著,更重要的是王宇不適合這個圈子,誠然,王宇的身份和家世能為他帶來不少利益,但自己并不希望靠著他。
沈彥盺到的時候算是早的,這有不少前輩,他雖說算是很成功的一個,但絕對不會亂擺譜兒。這宴會是在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舉行的,周圍都沒有什么人家,不過這宴會用的別墅倒是造價不菲,而且今年這擺設看著似乎特別豪華,雖說客人還不是很多,但光看這來來往往的服務生就知道今年絕對不一般的熱鬧,沈彥盺猜測可能就是因為譚會才說的那個驚喜,這樣想來倒是挺有趣的。
“馮總,怎么來得這么早?我本來以為自己夠勤快的了,看來還是不夠啊?!瘪T步和沈彥盺一樣是開裝修公司的,不同的是馮氏是老牌子了,已經(jīng)積累了多年的聲望,但秋木成立沒幾年,發(fā)展卻很是迅速,已經(jīng)超過了馮氏,讓馮氏很不好看,作為家族企業(yè),馮步所受的壓力和嘲諷可想而知,自然他對沈彥盺是恨之入骨。但再怎么說也是同行,自然打交道的時候不少,所以雙方都挺熟的,這樣的場合不打招呼倒是讓人笑話了。
馮步今年四十多歲,有著大多中年男人的毛病,肥胖,挺著大大的將軍肚。馮步看到沈彥盺也是一臉笑意,主動上來握手,“沈總,真高興見到你。怎么樣,最近不錯吧?”
沈彥盺也笑著和他握手,“還不錯,只是看馮總意氣風發(fā),看來最近很好啊?!?/p>
馮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然后大笑道:“還行,還行。這不是聽說清遠要新推出一系列地標性建筑嘛,我們正忙真湊熱鬧呢?!爆F(xiàn)在他們兩家公司的業(yè)務主要都僅限于省內(nèi),在外省并沒有什么名氣,沒想到清遠這次居然提供了一個這么好的機會,其中直接盈利不說,單憑清遠和設計師李曼的名氣就足以為他們?nèi)娲蜷_國內(nèi)市場。兩家都需要也都有機會爭取到這個項目,但這次秋木已經(jīng)在硅藻泥這個項目上投了不少錢了,清遠的項目自然是無能為力,這讓一直以來被沈彥盺打壓的厲害的馮步很是有揚眉吐氣的感覺,所以實在是忍不住炫耀一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