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彥盺不置可否,但她知道司馬嫣蕓是真的把自己聽進(jìn)去了,便笑道:“你明白就好?!?/p>
幾天后,公司便等到了個大機(jī)會,是來自東部的一家著名企業(yè),在全國各地招收合作伙伴,如果能夠爭取到這個訂單,公司即使一年不掙錢也不用愁了。但肥肉自然是人人都想吃,此次競爭對手眾多,遠(yuǎn)威雖然在省內(nèi)是獨一家的,但在全國乃至世界范圍內(nèi)就不占什么優(yōu)勢了,難度可想而知。
司馬嫣蕓這些天改進(jìn)了不少,雖然還是相對較冷,但起碼跟人見面打個招呼什么的自然是不在話下了。沈彥盺愿意指導(dǎo)她,當(dāng)然不僅僅是一時善心發(fā)作或被她感動了之類的,而是他真正看出了這個人的潛力。雖然目前還遠(yuǎn)遠(yuǎn)不合格,但假以時日一定是個能夠獨當(dāng)一面的。
“大家還有什么話要說嗎?”沈彥盺掃視一圈,所有人都低下了頭,潘思凡顯然對他的決定并不滿意,氣得眼都紅了,但也不敢說什么,只得低下了頭。
沈彥盺在心底冷笑一聲,然后道:“想必碧華公司的事大家也知道了,誰愿意出面談這次的生意?”
全場再次一片沉默,誰敢接?找死呢。一看這次遠(yuǎn)威就沒什么希望,到時候輸了可不會有人替你考慮緣由,只會認(rèn)為你無能,對以后的發(fā)展極為不利。
沈彥盺本來也沒指望有人能接這個案子,只是象征性的問一下,半晌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,緩緩道:“既然這樣,那只能我去了?!?/p>
每個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氣。
沈彥盺然后突然點了一個人的名,“司馬嫣蕓,你就和我一起去吧?!?/p>
人群炸開了鍋,議論紛紛,沈彥盺拿起手中的文件就走了。司馬嫣蕓也是毫無表情,自顧自的走了,留□后的人說了幾句,覺得沒意思就走了。
碧華的總裁安林是個老狐貍,一向圓滑,他見遠(yuǎn)威發(fā)展得不錯,最近幾年更是堪稱飛速便上了心,有些和遠(yuǎn)威交好,便派了自己最器重的二兒子安思瑞親自來談此次合作事宜。安思瑞今年三十歲,是個alpha男性,長得還算玉樹臨風(fēng),有翩翩君子的味道,加上能力出眾,很得人喜歡,男男女女都有,聽說當(dāng)年他結(jié)婚的時候還頗費了一番周折。他此次是帶著他的妻子名古溪來的,一個beta女性,二十八歲,長得一般,但家世很好,當(dāng)然,這種組合自然是招來了不少非議。沈彥盺對這些當(dāng)然不感興趣,只是覺得對自己未來的合作伙伴了解得多點兒不是什么壞處。
“老公,你在看什么啊?”名古溪一看自己的丈夫下了飛機(jī)眼睛就四處張望,有些不解。當(dāng)然,安思瑞的動作并沒有那么夸張,甚至不認(rèn)真看就發(fā)現(xiàn)不了一絲跡象,但對于目光時時刻刻在他身上的名古溪來說已經(jīng)夠明顯了。
安思瑞收回目光,笑道:“累不累?我就在找找附近有什么旅館,想著咱先去歇一會兒,坐了這么長時間的飛機(jī),我怕你待會兒受不了?!彪m然并不愛身邊的這個女人,但安思瑞也不討厭她,至少她足夠賢惠、懂事兒,愛吃醋了點兒,但腦子不行,自己瞞著她干什么她都不會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安先生,不好意思,路上堵車,來晚了?!鄙驈┍^怕來晚了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,特意起了一個大早,哪知認(rèn)算不如天算,偏偏趕上修路,轉(zhuǎn)了好遠(yuǎn)的路,車又多開不快,自然是來晚了。沈彥盺穿著一件白色風(fēng)衣,雖然因為有些匆忙,額前梳好的發(fā)悄悄落下了一綹,但只是為他增添了一份媚意,掙個人看起來淡雅、高潔,偏偏又帶著幾分妖嬈的氣息,實在是迷人。
安思瑞忍不住又一瞬的呆愣,然后迅速回過神來,笑道:“沒關(guān)系,我們也才剛到?!敝翱吹綄Ψ降拇硎巧驈┍^時,安思瑞確實有一瞬間的恍惚,但也僅此而已。沈彥盺對他來說只是無聊時的一個調(diào)節(jié)劑,連碰都沒真正碰過,哪兒會真正放在心上?畢竟他還是有數(shù)兒的,從不碰太認(rèn)真的人,因為那種人實在是不好擺脫。只是沒想到沈彥盺看著像個聰明人,其實傻得讓人無語,居然跑到他婚禮上大放厥詞,說自己愛的是他,不要因為家里的壓力就娶別人等等。真不知道他腦子里裝的事什么。不過,這才短短的一年,他怎么變了這么多?整個人散發(fā)著迷人的高貴而不可侵犯的氣息。只是學(xué)乖了,居然裝作不認(rèn)識自己,看來收回他的難度加大了,不過他喜歡挑戰(zhàn)。
沈彥盺笑道:“時間不早了,先上車吧?!?/p>
安思瑞和名古溪自然是沒什么意見,一行人向路邊的豪車走去,一看就是有錢的,倒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到了車上,沈彥盺便笑道:“兩位是直接到酒店休息,還是先去外面吃頓飯?”酒店自然也提供餐飲服務(wù)的,但總覺得不如外面那些專門搞飲食的酒樓好。
名古溪有些累了,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(jī)也吃不下去什么東西,便道:“直接去酒店吧。”
沈彥盺剛想回話,安思瑞便道:“我想先出去吃個飯,沈先生不介意陪我一起去吧?”
名古溪有些不滿道:“思瑞,我累了?!?/p>
安思瑞攬過她笑道:“乖啊,你先回酒店好好休息,到時累壞了就不好了。我呢,為了多多掙錢養(yǎng)你,現(xiàn)在必須先和沈先生出去一趟,一會兒就回來陪你好不好?”
名古溪聽他這么說自然是很高興,也覺得有些愧疚,他天天在外奔波勞累、掙錢養(yǎng)家,而自己在家閑著不說,還整天給他找事兒,讓他擔(dān)心,實在是太不應(yīng)該了。于是有些感動道:“我哪有那么嬌貴???不過既然你希望,我就先回酒店了,你待會兒早點兒回來啊。”
安思瑞點點頭,然后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,笑道:“真乖。”
司馬嫣蕓差點兒沒跳出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,nima,秀恩愛也不帶這樣的啊,太惡心了。然后她又看了看邊上的沈彥盺一眼,很是佩服,難怪人家能當(dāng)上領(lǐng)導(dǎo),就這魄力就不一般。
最終幾人找了一個比較出名的私家菜館,聽說這里的東北菜做得不錯,沈彥盺以前是最喜歡東北菜了。安思瑞知道這個倒不是因為他對沈彥盺用過心,而是當(dāng)年沈彥盺天天給他送飯獻(xiàn)殷勤,做的就是東北菜,久而久之他也就知道了。本來司馬嫣蕓和其他幾個人是應(yīng)該在一邊陪酒的,但安思瑞以談生意為由就將他們弄出去了。雖然沒明說讓他們出去之類的話,但能混到這個地步的都不是什么蠢蛋,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,然后樂得輕松,幾人另外找個包廂大吃特吃去了,反正安思瑞說他會付錢。
等到眾人都出去,安思瑞就笑道:“一年沒見,沒想到你就完全變了樣兒啊,倒是迷人多了。怎么樣,既然你那么喜歡我,就跟著我吧?!币郧奥犝f自己結(jié)婚,沈彥盺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要貼上來,所以安思瑞現(xiàn)在說這個話倒是不覺得有多過分。
沈彥盺慢慢咽下了喉嚨里的一口酒,然后悠悠道:“安先生,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啊?!?/p>
安思瑞譏笑道:“別跟我玩這些招數(shù),你也知道,我身邊不缺人?,F(xiàn)在我對你感興趣,也希望你坦率點兒,別弄得我沒耐心?!?/p>
沈彥盺無語道:“你是不是自戀過度啊?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干嘛要跟你糾纏不清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