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國寶不耐煩聽這些。
“兵多有什么用,八旗的精銳那能是明軍比的了的?之前那李率泰帶幾百騎,從蘇州都追到松江去了,殺的黃蜚幾萬人馬全軍覆沒?!?/p>
“黃蜚哪能跟九王的御營比,咱們把黃蜚就跟三個指頭捏田螺一樣,但九王的御營打咱們,可也是吃的死死的。”
穹隆山一戰(zhàn),可是比他們留下很深印象,尤其是對還做了俘虜?shù)牟芑碚f,相當(dāng)難忘。
“你們別打斷我思緒,我不是說九王不厲害,而是說這件事里透著古怪,明軍這次可不是出動一路人馬,出動了太湖和崇明的五路人馬伏擊,他們怎么提前知曉康喀喇南下計劃和路線的?”
“他們?yōu)槭裁茨軌蛑溃瑸槭裁茨軌蜻@么及時的埋伏在路上?”
“這么多人馬在短時間里調(diào)動,這絕不簡單,我懷疑,有人提前泄露了康喀喇的行軍路線。”
“還有,這個吳勝兆早不反晚不反,為什么這個時候叛亂,為什么剛好是我們離開,他們就來了?”
土國寶越說面色越凝重,“你們不覺得這些都太巧合了嗎?”
“甚至,我們?yōu)槭裁磿x開蘇州?因為嚴(yán)我公給我們限期十日拿下崇明,所以我們才被迫離開的,”
“吳勝兆為什么會反?我懷疑也跟這限期破崇明有關(guān)?!?/p>
“這一切的一切,我嚴(yán)重懷疑都跟嚴(yán)我公有關(guān)!”
“嘶!”
曹虎、鄒錫祥、楊國海三人都不由的長吸一口涼氣,土國寶這分析結(jié)果也太嚇人了。
“嚴(yán)我公可是攝政王正賞識的當(dāng)紅寵臣啊,內(nèi)院大學(xué)士經(jīng)略江南五省。”
土國寶卻皺著眉頭,越發(fā)相信自己的猜測。
“嚴(yán)我公是什么人,你們難道不跟我一樣清楚嗎?咱們上次蘇州城怎么回來的,撫標(biāo)怎么回來的?不都是嚴(yán)我公出面擺弄的?”
“嚴(yán)我公跟那九王的關(guān)系,可比咱們要深多了啊。”
“我懷疑,嚴(yán)我公就是一個間諜?!?/p>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”曹虎等連連搖頭,“如果他真是九王的間諜,他怎么可能過的了這一關(guān)又一關(guān)?李遇春、張存仁、蕭起遠、田雄,然后是博洛、圖賴、多鐸,甚至如今是攝政王,我就不相信,就沒有一個能識破他?”
“所以這定是大人你猜錯了,也許這一切僅僅是巧合?!?/p>
土國寶搖頭。
楊國海則提醒他,“舅舅,咱們又丟了蘇州,得趕緊拿回來,立即召集兵馬,回蘇州吧。”
土國寶痛苦的拿拳頭砸桌子,他這段時間到處搜刮積攢的銀子,還在蘇州城呢,比上次九王搶走的還更多。
“這里有問題,一定有問題!”
曹虎等人也一樣有銀子在蘇州城里,現(xiàn)在大家都想馬上回去從吳勝兆那狗賊手里奪回蘇州。
“你們帶兵去奪蘇州,我去江寧?!?/p>
“去江寧?”
“解鈴還須系鈴人,不管嚴(yán)我公是不是間,但現(xiàn)在江南這塊地盤,已經(jīng)是他說了算了,我們這次又丟了蘇州城,要想過關(guān),必須得找嚴(yán)我公?!?/p>
土國寶甚至在心里想,就算嚴(yán)我公真是九王的間,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他現(xiàn)在只想脫罪,并保住自己地位,他可不想跟吳勝兆一樣叛亂造反,那是沒前途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