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。
得速戰(zhàn)速決了。
“你想和我那樣?”
姐姐一言不發(fā),明離退了回去,握著沈嬋的手開始在木塊上刮刮刮,“不逗姐姐了,姐姐別躲出二里地去。”
沈嬋果然歪了回來,身子坐正。
明離低頭看了看沈嬋的手,黃白的木屑落在上面,像余暉下的浪花似的漂亮,低頭吹開浪花,明離道:“姐姐其實(shí)可以召出九天來打我的?!?/p>
沈嬋道:“這么想被我打嗎?”
“嗯?!比梭w逐漸成型,明離眨了眨眼,“從前不想的,最近不知道怎么的,有點(diǎn)想了?!?/p>
淡淡的冷香從沈嬋沈嬋傳來,明離微微偏頭,余光里,沈嬋發(fā)上落了好幾片粉白的花瓣。
她松開沈嬋的手,輕輕撿起沈嬋發(fā)上的花瓣,而后輕輕一吹。
她聽見沈嬋說:“我要刻出來特別丑怎么辦?”
明離笑:“多丑我都喜歡?!?/p>
沈嬋收了刀,把兩尊木雕一起放在秋千上,站起來回頭看著明離,視線卻又微微錯開,似是緊張地吸了一口氣。
“怎么了?姐姐。”
“付明離?!?/p>
她鄭重其事地叫明離的名字,起身繞過秋千走到明離面前,抬手掀開落花形成的花簾,抬眼時氣息已掃在了明離臉上。
“嗯?!辈恢鍪裁矗麟x乖乖地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你知道成親要做什么嗎?”沈嬋忽然問。
“拜堂,吃酒,入洞房。”明離說。
“之后呢?”
明離忽而屏息,抬頭瞟了一眼沈嬋,發(fā)覺她神色嚴(yán)肅,好像課上的老師在訓(xùn)話。喉嚨滾了滾,明離低聲說:“嗯……知道的?!?/p>
她看過書。
沈嬋往前一步,牽起明離一只手,柔聲問:“你想和我那樣?”
長睫如受驚的蝶翼快速閃動,在沈嬋平靜的目光下,明離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涌,燙得厲害。
她下意識低著頭,試圖用垂落的發(fā)絲遮擋泛紅的臉頰,卻又忍不住偷偷抬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