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暖梔心頭微微一跳,壓下強烈的好奇,她乖乖閉上眼,長睫顫如蝶翼。
一陣風(fēng)吹拂而過,帶著田野的芬芳和草莓的香甜誘人,宋暖梔不自覺勾起唇角。
與此同時,她感覺自己放在欄桿上的一只手被沈宴執(zhí)起。
緊接著溫潤質(zhì)感的環(huán)狀物穿過指尖,觸手生溫,很快套在她的手腕上。
是玉鐲。
沈宴:“睜開眼看看喜不喜歡?!?/p>
宋暖梔迫不及待垂眸,便看到一只成色極好的青花玉鐲套在她細白的腕上,如一方凝固的水墨畫卷。
玉鐲格外潤,仿佛沁著一層薄薄幽光,底色是細膩而綿密的羊脂白玉,墨絮般的青花紋路滲入其中,濃處似山巒疊嶂,淡處又如松煙裊裊。
隨著手腕輕晃,那暈開的墨痕如水般流轉(zhuǎn),恍若雪夜下的云海。
“好漂亮!”宋暖梔眼底有藏不住的驚嘆。
旋即又有點受寵若驚:“你怎么突然送我這么貴重的鐲子?”
好的青花玉鐲實在難得。
宋暖梔覺得沈宴已經(jīng)給她很多了,先是無比豐厚的聘禮,又是藍寶石婚戒,天瑾御苑的各種衣服鞋子包包等日常用品更是多得數(shù)不過來。
如果那些算是兩人結(jié)婚的必要準備,宋暖梔還能接受。
可如今無緣無故又送她鐲子,還是這種一看就價值連城的寶貝,她就受之有愧了。
她是喜歡好東西,可也不能把沈宴的好東西都占為己有吧。
不過沈宴都給她了,她再還回去,又怕掃了興致。
他今天難得比昨天看起來心情好了,宋暖梔不想他再不高興,一時很是為難。
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,沈宴說:“明天要回學(xué)校,你若是不喜歡招搖,怕人議論,可以不戴婚戒,把這玉鐲戴上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宋暖梔晃著手上的玉鐲,又看看無名指上的婚戒,眨了眨眼,歪頭看他:“這樣也能行?玉鐲和婚戒的含義可不一樣?!?/p>
沒人會因為她戴著玉鐲,就知道她結(jié)婚了。
“對我來說一樣?!鄙蜓缫恢皇肿匀画h(huán)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,另只手輕挑起她的下巴,眼底的占有不加掩飾,“無論戒指還是鐲子,戴上我的東西,人就是我的?!?/p>
宋暖梔被他漆黑瞳底的滾滾熱意燙到,心砰砰一跳,眼瞼微垂,故意跟他唱反調(diào):“那我要是兩個都不戴呢?”
沈宴捏著她下頜迫使她抬頭:“那我只好明天跟你一起去學(xué)校了?!?/p>
想了想,他又補充,“或許,我還可以陪你去上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