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動作很快就僵住,這當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,柔韌的血絲終于成型,變得無比僵硬,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成為一個圓形的牢籠,將新鬼王束縛在其中,牢籠堅固的墻壁與囚徒身上的鬼氣相連,既束縛對方行動,也可以從對方身上抽取能量。
風旋失去了能量,很快便潰散,最后的余波掃過時玉,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,時玉用食指抹去,看向牢籠里的新鬼王。
觀察了一會兒,時玉突然扭頭問佰棠,“他身上貌似有桑方的殘留了,要試試看嗎?”
試什么?試試再次殺死它能否將桑方的存在徹底抹除?還是試試若是佰棠這個鬼王殺死對方,那是否還會吸收養(yǎng)料誕生新的鬼王,試試佰棠,是否會成為新鬼王的祭品?
佰棠可疑的心動了一下,時玉現(xiàn)在的情況,可不像是能撐得過再一次鬼王誕生。
在時玉已是強弩之末,說這個只是在詐他,和這家伙真的有后手之間,佰棠會做出什么決定已經十分明顯了。
不賭白不賭嘛,時玉都邀請了,他難道還會害怕不成。
周圍的鬼氣再次瘋狂涌動起來,快速聚集,佰棠深深看了一眼時玉:“我動手嘍~”
時玉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,示意他趕緊的,別廢話。
佰棠目光一凝,神情專注了起來,周圍的鬼氣猛地收縮,化作一道道利刃,直直插入牢籠中。
被凝聚到極致的鬼氣可謂是無堅不摧,輕易就可穿透鬼王強大的身體,將其變成刺猬,但佰棠卻皺眉。
不太對,他凝神注視中間的家伙,穿過對方身體的尖刺隨著他的目光而變化,在對方體內膨脹baozha,將其徹底穿透。
但還是不對勁,佰棠心中有種非常強烈的危機感,似乎他如果繼續(xù)動手,便會造成他無法承擔的后果。
這感覺讓他目光沉了下去,隨即露出一絲冷笑,他倒要看看,到底會有什么嚴重后果。
時玉:“怎么了?”
佰棠語氣輕松:“不,沒什么,這家伙比我想象的生命力頑強了一些。”
說完他身上鬼氣溢出,在對方體內的尖刺旋轉切割,直接對方的身體變?yōu)樗槠?,如同之前他切割桑方時候一樣。
很快這位便也只剩下一顆頭顱了,但佰棠沒有繼續(xù)動手。
而是臉色十分難看的停手了。
時玉再次十分耐心地問道:“怎么了?”
佰棠收回了手,周圍凝聚的鬼氣也隨著他的動作逸散。
時玉挑眉,沒說什么:“不想繼續(xù)動手的話,那就走啦?”
佰棠不滿地抱怨:“是我不想動手嗎,明明是先生不讓吧?”
時玉攤手:“別冤枉我啊,你看我像是有力氣做什么的樣子嗎?”
他絲毫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虛弱,一點都不擔心這邊兩個家伙會對他動手。
唐子顯早在佰棠要動手的時候就靠了過來,只是一直沒有出聲?,F(xiàn)在聽著兩人爭執(zhí),也依舊沒有開口。
在兩人的交談中,透露出消息可不少。
佰棠還在抱怨:“總之就是先生的錯!”
時玉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