瑰姿艷麗的女人推開車門,她旁邊的高壯漢子毫不避諱衛(wèi)兵的審視,直接把人打橫抱下來。
得了哨兵消息的周祈年翹嘴一笑,走到門口借著玻璃門的反光檢查一遍自己外形,又彈了彈領(lǐng)口上不存在的灰塵。
神采飛揚的臉在瞥到大門外的時候沉了幾沉,眸子里的光也倏然暗淡。
他周遭溫度的驟變讓幾個隨行士兵背脊冒出絲絲冷汗,只敢動眼球觀察他看的方向,這一看就明白了他情緒突變?yōu)楹巍?/p>
餐廳一下午都在為燭光晚餐忙碌,只是這就餐的那位女主角正被一個不修邊幅的粗痞男人抱在懷里。
兩人還舉止親昵。
天之驕子的勢在必得遭到威脅,冷白的下顎緩緩繃起。
“什么人?”
被詢問的兩個中士有一個站直了身體,回答:“北極狼雇傭兵團(tuán)的一個小隊?!?/p>
“傭兵?”周祈年皺皺眉,眼里的不滿被鄙夷占掉一半。
正規(guī)軍有信仰,有自己誓死效忠的國家和人民。軍校培養(yǎng)出的年輕軍官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他服從命令,卻也維護(hù)和平,瞧不起這幫無國界無民族只要給錢什么都能做的戰(zhàn)爭狂徒。
優(yōu)越感油然而起,為見虞卿帶的勛章在胸前發(fā)光。
“我不和你進(jìn)去了?!?/p>
“嗯,小心壞人?!?/p>
“我就是壞人?!?/p>
溫?zé)釟怏w呼在她臉上,依依惜別的男女幾乎是臉貼著臉互訴衷腸。
男人嘴角依然帶著不羈的笑,痞戾且?guī)洑?,渾身上下都飽含男性荷爾蒙的囂張,虞卿不由得耳根發(fā)熱。
小時候的沉鐸瘦小枯干,很少講話。眼里總是蒙著一層死氣沉沉的灰,天天低著頭。父母甚至曾經(jīng)一度懷疑這個女兒“撿”回家的男孩自閉。
然而現(xiàn)在的他變了,變得高大魁梧如山,渾身緊韌肌肉蘊含著無窮力量,桀驁不馴又野性狂放。
能輕而易舉把自己包在懷里極盡溫柔索取,又能轉(zhuǎn)身強硬御敵為自己抵擋一切傷害。
“虞卿!”
半開的唇停在離他臉一指寬的地方。
塵沙讓周祈年軍靴蒙了一層灰,他盡力維持溫和的微笑,眼神不曾分給男人半眼,目的是不破壞這場隔了兩年的相遇。
淺笑盈盈的姑娘出落的越發(fā)動人,褪了青澀后只剩嬌艷欲滴,他心思蕩漾,更覺得她腰上的大手扎眼。
兩個男人的目光碰撞,片刻間即電閃雷鳴。
沉鐸同樣不滿,他是有完全領(lǐng)地意識的人,不是為了虞卿的安全他不會把她送回營地,但這么做不意味著他允許別人覬覦屬于他的女人。
隨即薄唇貼上她耳垂開合,做輕輕噬咬的動作。半咬半不咬,曖昧非常。
虞卿在心里笑的無奈,她知道沉鐸這么做是為了什么,但她并沒阻止。
她了解這個男人,他主導(dǎo)戰(zhàn)斗和生死多年,早已經(jīng)習(xí)慣征服一切,他不許一切威脅存在。
她完全相信,如果現(xiàn)在不是在營地門口,他很可能已經(jīng)用手里那把沖鋒槍打爆周祈年的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