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身后的追兵越來越近了。
秋蘅心知不能再糾纏下去,一咬牙雙腳往一側(cè)墻壁上一蹬,借著這股反力以極為刁鉆的角度刺去。
薛寒靈活避開,后肩處劇痛傳來。
他避開了軟劍,卻被對方一掌打在尚未痊愈的傷口處——是從細(xì)作手中救下秋六姑娘時,被草叢中豎起的尖銳樹枝刺入所傷。
鐵打的人也不能抗拒身體的本能反應(yīng)。
借著薛寒因吃痛動作稍緩的那一瞬,秋蘅在半空一個翻身落地,拔腿便跑。
薛寒知道追不上了,雙目如寒星,盯著那道越來越遠(yuǎn)的身影。
“大人,人跑了嗎?”胡四帶著人追過來,氣喘吁吁。
“跑了?!毖嬷珙^,淡淡道。
胡四定睛一看,臉色大變:“大人,您流血了!啊,還是原來的地方!”
“傷口裂開而已,不嚴(yán)重。”薛寒再望了蒙面人消失的方向一眼,轉(zhuǎn)身往回走。
胡四追在一旁,碎碎念:“怎么傷在同一個地方呢?這傷上加傷得多疼?。〈笕?,您這后肩可能流年不利,要不去寺廟給它拜拜吧?”
薛寒嘴角狠狠一抽。
只聽說人流年不利,沒聽說過單單一個肩膀流年不利的。
“大人,您就該把傷徹底養(yǎng)好了再出來。細(xì)作抓不完的,行刺高官的歹徒也不是就咱們皇城司負(fù)責(zé)……”
沒必要太認(rèn)真,無論是韓悟還是袁成海,都不是什么好東西,死就死唄。
當(dāng)然這話胡四不好說出口,但他相信大人和他心有靈犀。
薛寒看一眼嘴巴不停的下屬,言簡意賅:“閉嘴。”
回到衙署,薛寒翻出金瘡藥,盯了一瞬才遞給胡四:“幫我上一下藥。”
“噯,好?!焙目戳丝囱b藥的瓷瓶,“呦,仁心堂最好的金瘡藥啊,可不便宜……想起來了,是紅——秋六姑娘讓她的嬤嬤給您送來的。”
(請)
不是人
紅豆糕還怪有先見之明嘞,這不大人很快就用上了。
也忒快了,之前的傷壓根就沒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