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。≡趺戳耍。 ?/p>
慣性讓女人身體驟然倒向窗戶,她用力抵著車門才沒有讓自己撞上去。
男人眉心深擰,腳下油門狠踩到底。
“當?。。 ?/p>
幾乎是他調轉方向后一秒,尖頭子彈便緊擦著車子側壁滑過,堅硬車身瞬間被剮出一道深刻傷痕。
“有狙擊手!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說的每句話,你都要照著做!”
虞卿聽罷慌亂點頭,抓緊扶手緊靠著椅背,精神不敢放松一絲一毫。
車子在平原上蛇形行駛,隱藏在山崖上的兩個狙擊手幾槍放空大聲怒罵。
“這他媽叫老子怎么打!操!抓住他我要弄死他!”語罷又一槍朝著車子直挺挺射出。那車子像是有意識般,子彈彈射前一刻就側身靈敏躲開。
“媽的,老子真的要弄死這頭野狼!”
“唔”
虞卿右手臂一涼,隨后是酸麻疼痛。
762毫米子彈剛好打爆顆石頭,破碎石渣迸濺進車里,刀刃般劃開女人撫著車頂握把的手臂。白皙藕臂瞬間被劃出幾道血痕,她不敢打擾沉鐸開車,悶哼聲后收回胳膊隱在身側。同時撇過頭另手捂住自己的嘴,控制不讓自己再出聲。
發(fā)動機巨大轟鳴和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,本能輕而易舉地將細小聲音吞沒,但卻被男人靈敏聽力捕捉。
他從后視鏡看著女人因疼痛發(fā)白卻盡力隱忍的臉,心中怒火狂燃。幾道在他身上算不得什么的傷口,到了她身上反而讓他感到噬骨的疼。
身后狙擊聲暫停,沉鐸根據(jù)經(jīng)驗判斷另一側應該還有追兵。隨即方向盤一轉,打消了回小鎮(zhèn)的念頭,將車開到一處荒山腳下。
前日的小丘陵植被不密集種類也稀少,遠比不上面前巍峨高山。虞卿看著滿山層迭的深綠針葉,渾身汗毛孔豎起,頭皮都發(fā)麻。
她手臂只是皮外傷,既不傷筋也不傷骨,蒼白面容過半是嚇的。只是眼前貫了滿目的綠植,讓她膚光比雪色更甚罷了。
車子周身傷痕累累,車漆被子彈擦掉大半露出鐵皮,各部分零件都瀕臨極限邊緣。沉鐸把車子隨意棄在山腳,槍支背在身后,走到女人旁邊。
粗糲手掌捂上她的眼睛,眼皮一片粗糙溫熱。
樹身漆黑樹葉針細綿密的喬木是虞卿兒時的噩夢,這一點沉鐸比誰都清楚。他盡力壓低了聲音哄她,學著像從前那樣。
“不怕了,只是樹而已。”
硬漢皮囊的溫柔并不違和。下一秒,健臂穿過女人腿窩把她打橫抱起,輕軟軀體盈盈不堪彎折。
這是男人第二次抱女人,第一次這種姿勢抱女人。他甚至都不敢太用力,生怕挫傷她嬌嫩身子。
虞卿依然閉著眼,柔荑攏上他脖頸,靠在他懷里吸取他身上塵土氣味。
沉鐸只當她是嚇的不敢睜眼,殊不知她只是怕對上那雙墨瞳,便又會不爭氣的紅了臉。
“我們要先待在這里等幫手,我跟著你,不會有事?!?/p>
他說著話好像靠近了些,她都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體噴在臉上,只是說完又立刻離遠了。
親密一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