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初的手機屏幕亮起來,他低頭看了一眼目光便陰沉了幾分,緊接著默不作聲地繼續(xù)把熱水倒進水桶里。
和他預(yù)想的差不多,家里人果然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劫走了安安,現(xiàn)在所有人都來了墨城軍營找他。父親也第一時間撤了自己的職還要不遺余力地全程抓捕自己。
蕭遠南在衛(wèi)生間里防備著外面兩個監(jiān)視他的男孩偷著給沉初發(fā)了消息,第一條發(fā)出之后他捻著下顎想了想,又補了一句:“本來說可以就地擊斃,剛說完后又立刻改了口說不能傷人必須帶回來見他?!?/p>
副司令并未明說具體情況,但蕭遠南心里卻大概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。沉初每次出任務(wù)之前左胸口袋里離著心臟最近的地方都會帶著一個蠶絲手帕,里面裹著細軟微黃的少女頭發(fā),那是他不能言說的幻夢,是那個鐵漢最后的柔腸。
那頭沉初剛剛把電話扣回去就又震了一下,他翻過來瞥到上面的那一瞬目光恍惚失神,黏在上面久久挪不開。
沉安安察覺到他氣場微妙的變化,瑩瑩秋瞳輕輕晃動幾許之后停留在他堅毅的俊顏上。
她頭頂那道光線行至一側(cè),被一塊破半殘的鐵網(wǎng)切割得破碎零落,在女孩臉上形成詭異妖冶的花紋。
沉初了眨酸澀微紅的眼放下手機,過去握住女孩兩只腳按在水里。
“這里比金城要冷的多,天快黑了,你泡一泡腳暖暖身體,晚上我抱著你睡?!?/p>
細白綿軟如脂玉一般的小腳被他粗糙的大掌握住,輕輕揉按著她的穴位為她解乏。他就像個丈夫照顧妻子那般自然,明明昨天還是和她保持安全距離的哥哥,今天就變成親密無間的情侶。
沉安安不會知道沉初私下幻想過多少次,如今才能做的如此熟練。
她又想起小時候他背著自己玩的時候,語氣就稍稍緩和下去。
“這是什么地方?”
女孩本意只想探聽位置,可正在給她捏著腳心的男人聽到她說話臉色顯出些微喜色。只為妹妹總算主動理他了,還與回家這件事無關(guān)。
“一個沒什么名字的小鎮(zhèn)子,之前做任務(wù)的時候來過?!庇盅a了一句,“本來是廢棄的房子,我整理的?!?/p>
沉安安才開始環(huán)顧四周。她眼眸流轉(zhuǎn)一圈,這屋子雖然小,但是卻干凈整潔,里面的用具也是一應(yīng)俱全,甚至連女人的內(nèi)衣都有。
她用極小的動作將手往上挪動一寸,隔著裙子摸到男人幫自己穿上的內(nèi)衣邊緣,心里突起種莫名的想法。
這到底是他為了綁架自己的良苦準備,還是他本來就經(jīng)常帶女人過來鬼混。
貝齒咬住下唇,早已恢復(fù)成妃色的唇瓣被啃咬的通紅,連帶著一同熱起來的還有平靜許久的目光。
不管是那種結(jié)果她都無法接受。
如果是第一種,她會恐懼他的用心籌謀。如果是第二種,他都玩了那么多女人還來毀自己清白,這更無法原諒。
“沉初——”她食指磨蹭著內(nèi)褲的邊緣,食指的鋒利指甲和拇指的柔軟指腹隔著一層薄薄布料互相深刻。
“你這里到底住過多少女人,還是你早就想當禽獸?!?/p>
“嗯?”男人選擇性屏蔽掉第二句曲解了女孩的意思,又或者是故意曲解。他擦干了她的腳,不慌不忙躺到床上將安安的小身子擁進自己臂彎,用高大的身子環(huán)住她。
長睫打在眼下,他享受著這種企盼許久的內(nèi)心安寧。
“沒有過女人?!痹缇拖氘斍莴F卻是真的。他看過出塵的仙子,那些庸脂俗粉便再入不得眼。說完,男人解開她胸前的扣子迷戀又癡纏地吻著那道幽深溝壑,濕潤的舌尖在白軟的乳肉上面畫出連綿而濕潤的圈。
“就你。”
沒開葷之前的幻想不敵埋在她身體里萬分之一的舒爽,可自己造的孽還要自己來還,小姑娘的身體最少兩天才能恢復(fù)好。
就當沉安安認命他再來一次的時候,落在她胸口的熱氣突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冷空氣侵蝕的冰冷。
——男人為自己系上了扣子,喉結(jié)被欲念驅(qū)逐的不斷急促滾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