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夠?!?/p>
那人聲音平靜無波,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失望,只是伸出手,用手指輕輕扣住任佐蔭的后頸,湊在她耳邊慢慢的呼吸,吐出令她毛骨悚然的冷氣。
她被迫仰起頭,被迫睜開眼睛,對上那雙近在咫尺的,深不見底的眸子。里面清晰地映出她驚恐的面孔——一張被恐懼和羞恥扭曲的面具。
她忽得想起被任佐蔭用鑷子夾住翅膀懸空的飛蟲,掙扎的模樣,和自己,又有什么區(qū)別?
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,激起一陣細(xì)密的戰(zhàn)栗。
“不會(huì)接吻么?”
“純情的可愛?!?/p>
她淺笑一聲,卻在話音未落時(shí)低下頭。
舌尖靈巧地撬開任佐蔭緊咬的牙關(guān),粗暴地掃蕩著,糾纏著她笨拙僵硬的舌頭,吮吸著。用舌尖探索她口腔的構(gòu)造,感受那副金屬牙套的堅(jiān)硬。
——也品嘗著因恐懼而分泌的蜜液。
身體被一股更大的力量猛地向后推去。
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屬儲(chǔ)物柜上,發(fā)出沉悶的巨響。
灰塵簌簌落下,在斜射的光柱里狂舞。
她身體緊貼上來,一只手依舊死死扣著她的后頸,另一只手卻猛地滑下,隔著薄薄的校服襯衫,精準(zhǔn)地掐住了她纖細(xì)的腰側(cè)。
指尖陷入腰窩最敏感的軟肉,極有規(guī)律,從下,至上,一寸,一寸的愛撫過去。
她想起來了——
她想起來了。
任佑箐也正是這么撫摸那些又白又胖,蠕動(dòng)著的甲蟲幼蟲。輕輕撥弄它們?nèi)彳?,半透明的體節(jié),觀察它們在腐殖土中笨拙扭動(dòng)的姿態(tài)。
此刻,那同樣的專注,同樣的平靜,甚至那同樣的節(jié)奏,正落在她的腰側(cè)。
指腹帶著精確的壓力,沿著肋骨下方那道微凹的弧線,一絲不茍地向上滑動(dòng),指甲修剪得圓潤光滑,每一次按壓,陷入皮肉。
好惡心。
不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