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種受驚后仍然不失美感的蒼白和擔(dān)憂,眼神里甚至蓄滿了淚水??墒撬纳眢w站得太直,沒有絲毫顫抖,恐懼,或是想要挽回的悔意。
目光和落在蜷縮在地上,痛苦shenyin的她一瞬間交融。
任佐蔭看見,她,笑了一下。
很快,那雙可憐的,氤氳著水霧的桃花眼又移向暴怒的任城。
最后,她的視線極其短暫地,不易察覺地掃過墻角那個隱藏的監(jiān)控探頭。
為什么…?
任佑箐再次撲上來,這次她抱住了任城再次揚起的胳膊,眼淚終于“逢時”地完美滑落:
“爸,別打了!別打了…姐姐她不是故意的……你別打她了……是我,我想幫她,我想幫她緩解壓力…”
“壓力?她有壓力?”
任城怒極反笑,再一次控制著力道的甩開任佑箐,又指著地上的任佐蔭:
“這就是個天生的賤種!骨子里流著下賤的血!以前在外面鬼混,現(xiàn)在把那些骯臟的手段用到家里來了!用到你身上來了!你就是太善良!太單純!才會被她這種人蒙蔽!被她利用!”
“惡不惡心,害不害臊?對自己的妹妹做出這種事,還要美名其曰的冠上一個減輕壓力的名號,堂而皇之的向你的妹妹發(fā)泄那些惡心的欲望?和到季節(jié)就要發(fā)情的chusheng有什么區(qū)別?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?這么多年給你我對你的教導(dǎo),你都是喂了狗?連管好自己都不會?。俊?/p>
他越說越氣,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,瑟瑟發(fā)抖的任佐蔭,眼中沒有絲毫憐憫,彎下腰,像拖一條死狗一樣,粗暴地抓住任佐蔭的胳膊,將她從地上硬生生地拖拽起來。
“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!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踏出一步!”
任城拖著任佐蔭就往走廊另一端她的房間走去。她的雙腿無力地被一路拖在地上,校褲因為沒有系繩子,在摩擦之中又一次滑落,狼狽地掛在膝蓋處,光裸的皮膚摩擦著冰冷的地板。
她沒有任何反抗,只是閉著眼,任由父親拖拽,眼淚混合著嘴角的血跡,無聲地滑落。
……
任佑箐站在原地,看著任城粗暴地拖拽著任佐蔭消失在走廊拐角。
她臉上的淚水瞬間止住,而后抬手,用指尖輕輕抹去臉頰上殘留的淚痕,又緩緩走到剛才事發(fā)的地點,低頭看著冰冷的地板上,那可憐人留下的那幾滴暗紅的血跡和掙扎的痕跡。
任佑箐抬起頭,目光再次精準地投向那個隱藏的監(jiān)控探頭,又側(cè)身,看向鞋柜處一進門就能見到的那雙——鞋跟處沾著些因為剛下過雨,所以被浸shi過的新鮮泥土的男士皮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