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剛才在談一個重要的事情,現(xiàn)在剛談好?!辫胗行┑靡獾乜粗鴱埶甲h和湯巖,“怎么樣,多虧有我吧?!?/p>
“什么?”
“現(xiàn)在山石身體基本調(diào)理完成了,除了搞不清楚狀況的左手以外??傊呀?jīng)可以脫離輸液了。更重要的是……”楮十弘面帶神秘,“我?guī)蜕绞x好了住處,打算投資他開一家公司?!?/p>
“公司?”
“嗯,做新能源方面的業(yè)務(wù),湯……山石很有天賦。”
楮十弘還是時不時把山石叫成湯巖。不知道是不是這一點(diǎn)激怒了湯巖,他湊近楮十弘的臉,說:“具體怎么回事?”
“你們……打算在這里聊嗎,要不……我們進(jìn)去?”楮十弘問。
“就在這里?!睖珟r說。
楮十弘站直了,說:“不行,這些都是機(jī)密。想聽的人就跟我進(jìn)來。”
張思議隨楮十弘走進(jìn)了房間。
湯巖有些焦急,但仍然立在門外。
楮十弘向張思議宣告稱,他已經(jīng)幫這家新公司找到了業(yè)務(wù)。
“十二島里的大量飛鼠流竄到了大街上,引發(fā)了恐慌,導(dǎo)致很多人過敏。而我的研究團(tuán)隊能夠有效清理飛鼠,政府也同意建立專項資金來操作這件事。”
張思議看向山石。
他站在窗邊默默不語,手中把玩著紅色的玩偶鑰匙扣。
“真是的,為什么湯巖惹出的禍,最后買單的人都是我?”楮十弘不禁問自己,并很快給出了答案,“大概如此賣命,都是為了給繪寶更好的世界……”
楮十弘沉浸于這個完美的回答中,“呼呼呼”地笑了起來。
“山石,你終于要定居了嗎?!睆埶甲h走向山石,問。
“他不適合?!睖珟r的聲音第一次在這個房間里響起。他突然闖了進(jìn)來,但沒有多走幾步,而是靠在離門不遠(yuǎn)的墻上,裝作不在意的樣子。
但山石將目光坦然地投向了他。
于是他們對視了一陣。
“你就沒點(diǎn)自我嗎,不能自己拒絕這種荒唐的事?”湯巖再度開口。
張思議想起湯巖在看的租房雜志,想到或許他早已開始為山石考慮如何生活的問題了。湯巖雖然毒舌,但內(nèi)心也在擔(dān)心山石吧——想到這里,她故意問道:“你是他的什么人?父親?兄弟?還是……他自己?”
“我是他的絆腳石。”湯巖答道,“也是讓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、多么無能的導(dǎo)師?!?/p>
山石突然走向湯巖:“我不覺得有什么事情是簡單就可以完成的。也不覺得有什么是無法跨越的?!?/p>
“這是你想做的事嗎?!睖珟r也向前,并回?fù)舻馈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