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電話那頭鄒老爺子沉默片刻,旋即是一聲嘆息,“行吧,你帶過來吧?!?/p>
也不差這一次了。
白周亦起身。
莫語閑立刻緊張地看來。
白周亦去洗手間拿了毛巾打了水,替莫語閑擦拭臉頰,順便冰敷眼睛,“同意了,等你過去??蕹蛇@樣,不洗洗等下別人還以為我欺負(fù)你了。”
莫語閑捂住毛巾配合地冰敷眼睛,冷靜下來,察覺自己剛剛都做了些什么,他沒什么血色的一張臉迅速漲紅。
特別是耳朵尖,紅得都快滴出血。
出事之后,除了剛開始那半年他哭過幾次后面十多年都再沒哭過一次,但遇到白周亦后,他好像總是在哭。
白周亦肯定要覺得他是愛哭鬼了。
半小時后,鄒家。
鄒老爺子一臉無奈地看著莫語閑。
“抱歉?!蹦Z閑低頭。
鄒老爺子欲言又止,但到底沒說什么,他到一旁去拿藥。
莫語閑躺下。
片刻后,鄒老爺子回來。
白周亦讓開床邊的位置。
“最后一次?!编u老爺子提醒一句,這藥對莫語閑不是沒有傷害,相反傷害很大,在繼續(xù)要出事的。
“好?!蹦Z閑深呼吸,閉上眼。
鄒老爺子注射。
白周亦摸摸莫語閑的腦袋,“我在外面等你?!?/p>
莫語閑沒有回答,只咬緊牙關(guān)。
藥劑進(jìn)入體內(nèi),熟悉的恍惚的感覺襲來,他再深呼吸一口,在幻覺中睜開眼。
熟悉的街道,熟悉的血泊,熟悉的火焰以及火焰中心滿眼怒火四處破壞的黑色野獸。
莫語閑沒有理會它,而是有所感覺似的看向右手邊。
那里,另外一只同樣渾身都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野獸正看著他。
它雙眼猩紅,滿眼殺意。
莫語閑看去的瞬間,它猛地跨前一步撲向莫語閑,殺意更是如同擁有實體般瞬間迸發(fā)開。
這一次莫語閑沒像之前無數(shù)次那樣閃躲開,反而在那野獸撲上來的瞬間跨前一步一把抓住它脖子上的毛發(fā)。
皮膚觸碰到毛發(fā)的瞬間,黑色的火焰就點燃他的手,冰冷卻錐心的灼痛感立刻襲來,他掌心皮開肉綻瞬間見骨。
莫語閑沒有放開,咬緊牙關(guān)忍耐的同時藉著那野獸前沖的慣性把自己扔上它的脖子。
火焰瞬間點燃他全身,從未有過的劇烈疼痛連同他的靈魂都燃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