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娘子如果還需要再了解該案詳情,我也可將當日參與現(xiàn)場勘察的縣丞請來?!泵⒃谂砸娂t鶴臉上仍有猶疑之色,說道:“蘆公是當初這起案件的主辦人?!?/p>
“你可能辦到?”
“蘆縣丞是去年告老辭官的?!泵⒄f:“他雖是山東人,已在新會安家多年,至今依然在城中一處小院里居住?!?/p>
“勞煩毛大人即刻帶我前去?!?/p>
蘆縣丞卻一副受辱的模樣:“小娘子,你貴為縣令千金,不在閨閣中繡花,卻像男子一樣在外頭跑來跑去,成何體統(tǒng)?!?/p>
紅鶴見他額下長髯花白,神似仙翁,卻一臉死板。她笑道:“上官婉兒亦可為官,當今圣人也是女兒身,我又怎么不能做一名縣衙的散手?”
“不妥不妥,現(xiàn)在的小娘子,個個都如此狂浪不羈,真的不妥。”蘆縣丞將頭搖得像撥浪鼓:“不過你想問蘇府孩童失蹤之事,我大可告知于你?!?/p>
紅鶴起身,對蘆縣丞深鞠一躬:“愿蘆公為小女解惑?!?/p>
當初蘇施兒生產(chǎn)后患了頭風(fēng),于是這男嬰就和嬤嬤曹娘同住在隔壁的廂房中。蘇施兒堅持不請奶娘要親自哺乳,孩兒就由曹娘每日清晨抱去蘇施兒的臥寢喂奶。那日蘇施兒起床后等了一會兒不耐煩了,就讓剛剛用過膳的婢女玲瓏去隔壁找,婢女進門見曹娘房間中的衣柜柜門大開,沒來得及帶走的衣裳什物撒落一地,孩子和曹娘都不見了蹤影,蘇家當即決定報官。
“不知這曹娘從臥寢中帶走了什么,又遺落了什么?”
“很奇怪,當時是夏天,房間里薄綢衫子撒落一地,反而幾件前年冬天新置辦的冬襖不見了。她帶走了冬衣,反而沒帶走冬鞋。還落了一對黃金耳環(huán),一只碧玉釵子沒帶走。所以我們當初的猜想是她可能被人挾持?!?/p>
曹娘的臥寢顯然是人為制造的混亂。而這個人制造混亂時,對女人的喜好并不了解,曹娘這種出身卑微的民女,若要逃走絕不會丟下昂貴的薄綢衫子和黃金玉石。
但卯時的晨市和坊門均已開,路上人來人往,蘇府眾多家仆們大多已起身勞作。如她真是被人挾持,且不說跑到街,只是將她劫出蘇府都是件極為困難的事。
紅鶴想到這里,又接著問:“當日蘇府中可有人見到曹娘?”
“無人,蘇府清晨家仆早已開始忙碌,家仆卻無一人見過她。這正是奇怪之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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