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永遠(yuǎn)無法掩飾自己的恐懼,可見對方到底給虞倩芳留下了多少大的陰影。
“我——”
見虞倩芳吞吞吐吐,許璟卻直接打斷,“芳姨,你說實話?!?/p>
虞倩芳躲閃著許璟沉沉的目光,有些話竟然怎樣都說不出口,秦欣不知何時搬來了凳子,又將一杯溫水遞到她面前,輕聲道,“坐吧,你仔細(xì)說,只有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。”
虞倩芳坐下后,慢慢的把水杯接了過來,毫無血色的嘴唇使原先姣好的面容看起來像老了十幾歲。
良久,疲倦的聲音又再次響起,“我兩個星期前和他登記結(jié)婚了?!?/p>
話落,連秦欣都吃了一驚,“什么?!”
許璟皺起眉頭,臉色極其難看。
“是我識人不清,也是我太心急了,才認(rèn)識他幾個月,就被幾句好聽的話哄的團團轉(zhuǎn)?!庇葙环颊f著說著便開始哽咽,眼淚雖在不停打轉(zhuǎn),卻因最后的自尊,遲遲未落下。
“他是我一個朋友介紹的,比我大了五歲,離過婚,孩子給了女方,一開始他表現(xiàn)得溫柔體貼,老實善良,對我更是百依百順,但自從我和他登記之后,什么都變了。他開始抽煙酗酒,罵人摔東西,就好像……換了一個人?!?/p>
秦欣沒有再聽下去,而是一針見血道,“那他對你動手,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你有不少存款?”
虞倩芳一滯,點了點頭。
“所以你還不知道為什么嗎?”
病房里安靜的可怕,坐著的女人只是呆呆的盯著手里的水杯,時間仿佛在沉默中拉出了一根長長的線,緊繃著每個人的心弦。
不知過了多久,虞倩芳忽然苦笑了一下,聲音幾不可聞,“我知道了?!?/p>
關(guān)于婚姻這件事,她年輕的時候再抗拒不過,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三餐四季開始有了渴望,虞倩芳自己也弄不清楚了,或許是在某個晴天的午后,回眸瞬間看見小男孩安靜的坐在自己店里寫作業(yè),少年模樣討喜又與她親近,她喜歡的不行,而男孩逐漸長大,每每見面,卻仍不曾忘記喊她一聲芳姨。又或許是兩百平方米的房間實在過于空蕩寂靜,日復(fù)一日的孤獨令她不堪忍受。
所以如今的后果都是她自找的,怪不了別人。
秦欣坐到病床旁,輕輕摸了摸虞倩芳冰涼的手背,“沒事了倩芳,都會過去的,這件事警方已經(jīng)在解決了,他們絕對不可能放過這種人渣?!?/p>
“就是……”秦欣話說一半突然轉(zhuǎn)頭看向許璟,“我聽醫(yī)生說那人被打的可不輕,骨頭都斷了好幾根,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偷偷學(xué)打架了?”
許璟沒有回答,坦然一副默認(rèn)的態(tài)度,而后又問,“沈彥在哪?”
“回學(xué)校了,誒你別說,小彥這人真的不錯,我到的時候看他在那和警察溝通,之后又幫著掛號繳費忙前忙后,陪我一起守你和倩芳守到了今天早上?!鼻匦绹@了口氣,說,“要是沒有他,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?!?/p>
要是讓秦欣知道把那個男人打的半死不活的是她現(xiàn)在正滿口稱贊的沈彥,心里不知道該多震驚??稍S璟卻寧愿自己被誤會,也不想把實話說出來。
這時一個女警突然走了進(jìn)來,對虞倩芳道,“虞女士,我們有點事需要問你?!?/p>
虞倩芳點了點頭,秦欣將被子的一角翻下后,便也不放心的陪著同去了。
許璟長這么大從沒受過這種罪,一張精致且毫無瑕疵的臉被大大小小的紗布包著,除了些許露出的眉眼勉強能看得出是個帥哥,不然就算是嚴(yán)哲來都認(rèn)不出這樣狼狽的人居然是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璟哥。
床上的人抬頭看了眼墻上掛的鐘,這個時候正好是下午四點半,一中
話說完,
沈彥還是立刻走上前把保溫盒放下,拿起水杯后細(xì)心的用手背試了下溫度,才把它放到對方手里。
許璟看了沈彥兩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