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洛陽城的夜,被一層密不透風(fēng)的云壓著,連星子都透不出半分光。崔府深處的密室里,三盞油燈豆大的火苗抖得厲害,將墻上懸掛的《洛陽輿圖》照得忽明忽暗,圖上用朱砂圈出的皇城,像塊淌血的心臟。p>p>崔清站在輿圖前,指節(jié)叩著“長(zhǎng)生殿”的位置,聲音壓得比燈花爆響還低:“陛下的身子,撐不過這個(gè)月了。但他臨死前,非要削我崔家的鹽鐵司,收盧兄的并州兵權(quán)——這是要斷我們的根?!眕>p>他轉(zhuǎn)過身,目光掃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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