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京華將他摟得很緊,又’嗯’了一聲,趙寶珠便以為他是想睡了,將頭埋在男子肩上,也準備就這樣重新睡過去。
然而他才剛閉上眼,就忽然感到大腿上忽然多出了一點熱意。是葉京華的手,五指抓住他的軟肉,用力收攏。
趙寶珠驀地睜開眼,在黑暗中抓住那只手:“少、少爺……不是要睡覺嗎?”
葉京華模糊地’嗯’了一聲,轉(zhuǎn)過臉,親了親他的臉頰:“寶珠……”
趙寶珠被他這聲纏綿的’寶珠’叫得渾身一陣酥麻,力氣一松,便讓那只溫熱的手鉆進了他的褻衣里。
葉京華摸了幾下,便直起身,整個人壓在了趙寶珠身上:
“小寶……”在衣物摩擦的窸窣聲中,葉京華帶著些許醉意的聲音貼在他耳邊道:“想抱小寶?!?/p>
趙寶珠在一片黑暗中輕輕哼了一聲,看著頭頂晃動的床帳道:“明、明日還要當差……”
葉京華親了親他,不知為何動作比以往還要急切,真不知是醉了還是沒醉:“我替你跟衙門上告假?!?/p>
趙寶珠又哼了一聲,抓緊了葉京華的臂膀,也就隨他去了。
新氣象
次日,趙寶珠硬是在榻上沒爬起來,葉京華倒是照樣去戶部當差,還順便給趙寶珠告了假。趙寶珠睡醒后想了一想,發(fā)覺葉京華恐怕連一個時辰都沒睡上,也不知他是怎么去當差的。趙寶珠反倒是累慘了,腰酸背痛的還不忘去問昨天夜里到底怎么了。
而葉京華和太子談話的時候所有下人都被屏退,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。下人們只是說酒壇子碎了。
趙寶珠聞言,微微放下了心來,原來是酒壇子碎了。他想起昨日葉京華昨夜他翻來覆去攤餅似得折騰,想來是有點醉了,不小心將酒壇打碎也很正常。
趙寶珠很快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。
幾日后,陳真啟程去青州上任。趙寶珠親自去送別,給陳真一家打點好了車馬,又向葉京華借了一隊人馬護送他們一家直至青州。趙寶珠目送著陳真一家的背影出了城門,漸漸消失在道路盡頭,轉(zhuǎn)過身,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鄧云和阿隆陪在他身邊。見狀,鄧云關切道:“寶珠,你怎么了?”
阿隆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眼珠,道:“老爺是不是擔心陳大人做不好官?我覺得陳大人是個好人?!?/p>
阿隆很喜歡陳真,因著他待自己非常友善,沒有看他是個小廝就捧高踩低。他也是青州人,自然是盼著青州能好的,見最后是陳真去青州,他還十分高興。
可不管是誰,肯定是比不上他們家老爺?shù)模?/p>
阿隆驕傲地想道。
趙寶珠長嘆了一口氣:“無人可用?。 ?/p>
從無涯縣到吏部,趙寶珠最大的感觸是——百官可比一縣的百姓難管多了!在無涯縣時,他一個人雖忙些,可大抵還是管得過來事的。可吏部事務太過繁雜,除每月的月選,每季的季選外,還有文官處分,述職,議敘,資薦,都要他這個員外郎一一過目。趙寶珠又是個親力親為之人,但凡什么事都要過問一句,整天忙得團團轉(zhuǎn)。
之前有陳真鼎力相助,他還算能忙活得過來,這下陳真走了,他還真不知道用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