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寶珠倒是沒想到還有此事,一愣,隨即點了點頭,道:“如此甚好,你去吧。”
陳真遂轉過身,趙寶珠看著他的背影,不太介意,于官場如履薄冰,陳真有自己的隱瞞,他能夠理解,但心也止不住地往下沉。
這不過是個開始,往后恐怕挫折還有許多。
但趙寶珠想一想,亦不覺畏懼,旁人顧忌的仕途前程家族皆不在他考慮之內(nèi),少憂便少懼,他心如明鏡,所行所為皆為正義。
·
陳真拿來新的公文,趙寶珠埋首公務,什么一品二品官忘得一干二凈,一直到黃昏時分都未抬起頭來。
直到有小吏前來通報:“趙大人,您的馬車到了?!?/p>
趙寶珠早已習慣葉家的馬車來接,頭也不抬地道:“勞煩叫他們等一等?!?/p>
誰知這次小吏卻并未離去,反而道:“趙大人,外頭有貴客在等您呢。”
趙寶珠一頓,抬頭疑惑道:“哪一位?”
小吏回:“戶部葉少卿在外頭等著呢?!?/p>
趙寶珠聽了,登時一喜,竟然是少爺親自來接他?他驚喜地擱下筆,站起來就要出去迎,然而剛剛走到門口,卻忽然自窗戶上看到自己的面孔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他頭上有道血紅的傷口,此時已經(jīng)結痂,變?yōu)楹稚?,扭曲猙獰如一條螞蟥盤桓在額角處。
糟糕!
趙寶珠面色一白,心下大呼不好——他竟把這事兒忘了!
驚怒
他要是頂著這一腦袋傷去見葉京華,肯定讓他擔心。
趙寶珠有些惴惴不安,這傷對他來說倒是小事,但是葉京華待他精細,往日里哪里擦掛出個小口子都要一問再問,見了哪里能罷休?
可現(xiàn)在人都在外面了,說什么都晚了。
趙寶珠呆立片刻,遂慌張地沖小吏道:“給我端盆水來?!?/p>
小吏愣住:“什么?”
趙寶珠急得直跳腳,一邊用手摸傷口一邊道:“誒呀!水!一盆熱水!還有毛巾也拿一條來!”
小吏這次聽明白了,急急跑出去,片刻后端來一盆熱水和一條毛巾。趙寶也管不得三七二十,匆匆把傷口上的血痂擦干凈,確保傷口不太明顯了,又將額發(fā)扒拉下來一些,將傷口掩蓋住。這時,葉京華已差遣了第二個小吏來催他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