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答應過許桑,不能投降。所以,從零點半一直陪人到近四點半,等人開了金口,才慢悠悠地繼續(xù)聊……
易承從回憶里翻了個身,回味了遍“我作證,他背了”,不免又是一笑。
陳慢孤疑地看著易承,埋頭看題笑得花枝招展的,皺眉,“易哥,什么東西這么好笑?”
易承輕飄飄地抬頭,玩笑回答:“你?!?/p>
“……真的是?!标惵淖x記手冊登時崩開,邊角彎曲地晃著,“行吧,行吧,真不知道易哥你給許哥下了什么迷魂藥,許哥居然幫著你說話!”
說完,他夾著螃蟹步轉(zhuǎn)身就走,那叫一個瀟灑不羈。
“什么話?!币壮行φf。
不過也不能完全怪陳慢,他的反應其實很正常。
他是真沒好好上過語文課,就他在班級有限的出鏡次數(shù)里,有半數(shù)時間都在語文課上挨批——雖然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白曉莉易燃易baozha。
而高中生對語文能有什么印象,除了要人命的考試,就是要人命的背背背!
這套邏輯順下來,易承短暫理解了陳慢的疑惑。
-
“同學們不要亂聽一些網(wǎng)上的消息哈,要有一雙明亮的眼睛辨別是非。”徐富來時也在密匝匝的鐵條里出神過,擔心同學也疑惑,所以先一步斷絕,“鑄鐵網(wǎng)呢,純粹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。想想嘛,萬一有人跑步?jīng)_快了沖下樓摔著了就不好了,鐵網(wǎng)能高效杜絕這一點,明白吧?”
滿座的人愣愣地看著他,像看傻子。
徐富:“……”學生真是一屆比一屆難帶,越來越精。
怎么不去成仙呢?坐這當學生都屈才了!
多說多錯,所以他選擇不說,把正事抬上臺面,“我們言歸正傳。之前分過學習小組對不對,現(xiàn)在,以組長為中心,自由調(diào)換座位,我們展開一次學習討論。”
“現(xiàn)在開始調(diào),組長與組長之間距離拉開,不要出現(xiàn)人擠人現(xiàn)象,不要碰瓷,不要挑位置,我會雨露均沾、都看到的!”
他說完,桌子椅子就吱吱呀呀各種響,比地震震出來的動靜還要大。
“我們不動,組長動?!眳味±w鴻途轉(zhuǎn)身,和許桑易承面對面坐好。
“我真是個苦命的組長。”陳慢帶著板凳,坐到了兩排中間的走廊處,問了許桑后,才把胳膊肘放在桌上,托腮去望徐富,轉(zhuǎn)回來笑,“我靠,突然有點刺激是怎么回事!”
調(diào)換座位進行了五分鐘,徐富老人家等得瞌睡都要來了,下面才總算安靜了那么一丁點,他把教案本攤開,照著念:
“響應zongshuji教育方針,南城附中針對高三學生特推出……babababa……分組進行自由討論,說說遇到的困難,各自交流分享一下學習方法,共同進步。”
“說半天,就是抽學霸的老底?!标惵偨Y(jié)。
許桑嚴謹:“也不盡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