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隨著時間流逝,有的人飛黃騰達,直沖云霄,有的人碌碌無為,一眼望到頭。
才懂那句,“我和他之前是同學”下種種沸騰的辛酸苦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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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禮到這里差不多了,蔡嫻嫻和蔣鵬文送走賓客后,又挨個感謝過來幫忙的人。
魯惟與比起徐念溪更擅長應對這種場合,說你們新郎新娘才是最辛苦的,別和我們客氣,多年老同學了。
寒暄期間,有個胖成藕節(jié)的小孩一頭撞到徐念溪身上。
小孩力道不大,再加上全身都是軟肉,撞得也不疼,就是他自己屁股著地,眼眶蓄起豆包大的淚,顯然摔懵了,想哭。
徐念溪扶起他,又安慰他幾句。
小孩才不哭了,一步三回頭地往家長那里走。
過了會兒,又跑過來。
徐念溪感覺衣服下擺被拽了下,她回頭就對上一雙大眼睛。小孩仰著小胖臉,塞給她糖,奶聲奶氣說:“謝謝姐姐,你長得真好看?!?/p>
魯惟與看見這一幕,直笑:“溪溪,你以后有孩子了,肯定很受孩子歡迎?!?/p>
徐念溪只覺天方夜譚,笑了下,輕聲道:“不會有那天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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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還是程洵也送的。
臨近傍晚七點,跨江橋上車流擁堵。
天際上漫天火燒云,江面綴滿紅色波光。很尋常的歸家場景,更讓一切顯得靜謐。
徐念溪看向駕駛位的程洵也,他單手松松握著方向盤,估計是等著有點無聊了,屈起食指敲了下盤面。
說起來,從高一到現(xiàn)在,已經十年過去了。
可能是時光流逝感太過明顯,徐念溪莫名想到了高中。
和程洵也同桌的那兩個星期,他們一貫井水不犯河水。
她生活節(jié)奏單一,每天在教室和家之間兩點一線,最特殊的也只是和前桌的魯惟與說說話。
至于程洵也,和她則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