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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念溪下班回來時,王君蘭正在客廳,邊吃飯邊看非誠勿擾。
飯桌上還有一碗飯。
徐念溪的腳步一頓。
她不太想和王君蘭共處一室。
但是離開又不合適,王君蘭已經(jīng)給她盛好飯。
菜是昨天打包回來的那些,徐念溪坐下,咬了口青菜,慢慢咽下去。
電視機里的孟非在說一些和婚假有關的話題,王君蘭邊看邊笑。
氣氛好像舒緩了點。
但下一秒,王君蘭突然開口:“我給你找了相親對象,周六下午見面?!?/p>
她沒對著自己說。
可是這個房子里,就她和自己。
徐念溪開口:“我不去?!?/p>
王君蘭沒看非誠勿擾了,側過臉看她:“不去?”
她嗓音淡淡的,讓人聽不出語氣。
徐念溪抿緊唇,語氣堅定:“對。我不去?!?/p>
王君蘭放了筷子,一瞬間就爆發(fā)了,“你憑什么不去?讓你讀了大學,出來就去郊區(qū)打工。你不嫌丟人,我還嫌丟人?!?/p>
“現(xiàn)在我好不容易給你找了條件好的相親對象,你還不去。”
“我為你做了這么多,你怎么就不能體會我的良苦用心?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,才能這么狠心地對我?讓你結婚怎么就這么困難,我是哪里虧欠你了?”
一連串的質問聲。
徐念溪還記得王君蘭和徐國超的婚姻。
總是在層出不窮的爭吵。
王君蘭心氣比天高,成績也好。要不是外婆重男輕女,把錢都給兩個兒子,導致她初中畢業(yè)后,沒錢讀高中,要不然鐵定能考個清北。
王君蘭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“我要是生在你們這么好的時代,總統(tǒng)我都當?shù)?。?/p>
只可惜,話是一回事,現(xiàn)實又是一回事。
王君蘭在個均價四十一晚的賓館當保潔。每天在床底掏用過的避孕套,打掃發(fā)黃床單上卷曲yinmao,清理衛(wèi)生間一地的衛(wèi)生紙和尿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