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念溪上班中途,魯惟與回復(fù)了:才醒,怎么了?
徐念溪:就是想問問你。有沒有經(jīng)歷過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一個人是個異性的情況。
魯惟與不愧是她多年好友,連這么奇怪的句式,她也能理解:有。我初中同桌,之前老胖一小胖子。結(jié)果一個暑假過去,他再來的時候,突然變得又高又瘦,還特別帥。
徐念溪:然后呢?
魯惟與:然后,我老害羞別扭了,話都不敢和他說。
徐念溪心就提起來了:后來你和他怎么樣了?
魯惟與:沒怎么樣。時間長了,我就不害羞了,沒啥感覺了。
徐念溪:啊,就沒感覺了嗎?
魯惟與肯定:對啊。這不就和你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玩偶是個男的一樣嘛,那感覺老別扭了。但別扭完,管他男的女的,也還是個玩偶,也沒什么區(qū)別。畢竟,你又不喜歡玩偶。
確實。
魯惟與這話是有道理的。
她又不喜歡程洵也,所以他怎么樣和她也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徐念溪松了口氣,放下手機。
除了這以外,程洵也對她偷看他這事反應(yīng)又大又小。
大的表現(xiàn)為,他再也不會在凌晨的時候,洗好澡就光著上半身出來。
每次看到她,也都會把衣領(lǐng)拉到最上。
一副生怕她色欲熏心,對他餓狼撲食的警惕模樣。
但除了這以外,他也沒有做別的。
徐念溪在他怪異的目光里,漸漸安之若素。
有時候,她也挺佩服自己的適應(yīng)力。
當然,也可以稱之為,厚臉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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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當天,程洵也和徐念溪帶著禮品,很早就出發(fā)了。
一路上鞭炮聲四起,到處都是一副過年的景象。
家屬院在二環(huán),周圍一片都是上個世紀的職工單位樓。
貨運、鍛壓、建材等等工廠都在這里,這一片區(qū)域有年代帶來的老舊古樸,像一位老人靜靜地矗立著,隨風送來的空氣都帶著獨有的炊煙寧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