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念溪疑惑地皺了下眉,她聽錯了嗎……
但仔細想想,程洵也根本沒理由會問她這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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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岸泊聽完了場搖滾樂隊,打了電話約程洵也出來吃夜宵,時間晚了,只有大排檔。
嚴岸泊把酒遞給程洵也,邊嘰歪開:“你是不知道樂隊那叫一個群魔亂舞。都是黃種人,結(jié)果那些人那頭發(fā),紫的紅的綠的藍的,不知道的以為闖進來什么妖精窩呢……”
程洵也把酒杯推過去:“不喝,等會要開車?!?/p>
嚴岸泊不在意他喝不喝,自己一口把白酒悶了。
他喝了酒比不喝話還多,一會兒悲春傷秋,一會兒又說有人就是被這些洋玩意荼毒了,大學(xué)時非要跑去留學(xué),還和他分手,一會兒又拉著程洵也,哭著說他們都是感情里的loser,沒用又膽小。
嚴岸泊叨逼叨完,起了身。他人跌跌撞撞的,但脾氣還挺沖,推開程洵也的手,大著舌頭道:“放個水而已,不要你扶,我自己去?!?/p>
“……”
嚴岸泊走了沒多久,身后那桌很快坐滿了人。
人還不少,程洵也情緒低,也不怎么關(guān)心,直到有人開始說話,說的還是徐念溪。
王錦拍了拍瞿尹清的背:“怎么還過不去這個坎?”
瞿尹清咽下酒,悶悶地,“你別管我?!?/p>
王錦怎么可能不管他,他和瞿尹清從小一起長大,也知道高中時,瞿尹清喜歡上他們班一個女生。大學(xué)時還追求了她整整四年。
“我是有哪里比不過別人,”幾杯酒下肚,瞿尹清情緒越發(fā)明顯,“都認識了她十年,她能嫁給別人,結(jié)果和我談戀愛都不愿意?!?/p>
王錦寬慰:“感情這事誰都說不準,說不定那人身上有什么不一樣的東西?!?/p>
瞿尹清根本不聽勸,他想到徐念溪上的那輛車,掏出手機查,幾百萬。
當即冷笑聲:“什么不一樣,根本是人家有錢,我沒想到徐念溪也是這種物質(zhì)又現(xiàn)實的人。”
“虧我還一直以為她不會喜歡任何人,所以無論怎么對她,她都不會動心?!?/p>
瞿尹清眼圈通紅,不甘快把他淹沒:“結(jié)果就只是因為別人有錢,所以就那么眼巴巴地湊過去,和人結(jié)婚。我恨不得她永遠都是個石頭,她不喜歡別人,別人也不喜歡她,她就那么孤單一輩子,也好過這樣……”
王錦想說,你這樣妄自揣測別人不好。
但他話還沒出口,瞿尹清被人抓著后衣領(lǐng)提起來,他身下的凳子跟著哐地倒了一地。
瞿尹清踉蹌兩步,好不容易站定,喝得通紅的眼睛里出現(xiàn)個寒著臉的身影。
“你、你干嘛?”
程洵也臉色不好看,眉宇間帶著幾分戾氣,“你好端端地說徐念溪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