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洵也走了兩步,就聽到后面有小動物著急忙慌的腳步聲。
一聽就知道是徐念溪。
也不知道她干嘛要追他,又不是同一條路。
他“嘖”了聲,也不停,只放慢了腳步。
徐念溪好不容易追到他,臉上多了一層紅,人也有點(diǎn)兒氣喘吁吁,抬臉看程洵也,疑惑地說:“怎么了嗎?”
程洵也沒看她,硬邦邦地丟出句:“沒怎么。只是我上班要遲到了?!?/p>
徐念溪見他這么說,心就放下來了,嘀咕了句,“這樣啊。我還以為你被惡心到了,還說下次不和別人說這種話了?!?/p>
“別人?”程洵也腳步一頓,回頭盯她,神色凝重,像抓到她什么把柄似的,“你還和別人說過這種話?”
“……”
徐念溪仔細(xì)想了想,她很難和人交心,但在魯惟與那里,這套法則并不適用,說不定什么時候,她就和魯惟與說過這種話,便道:“有可能?!?/p>
程洵也表情更嚴(yán)肅了,兇巴巴地指責(zé)她,一副她做錯了事的模樣:“你怎么能隨便和人說這種話?”
徐念溪無措:“不、不能說嗎?”
“當(dāng)然不能?!?/p>
徐念溪雖然不懂,但被他的態(tài)度給震懾到了,認(rèn)錯的態(tài)度很配合:“那我以后不說了?!?/p>
他們再接著往前走,程洵也看正默默沉思著什么的徐念溪。
從他這個角度看,徐念溪頂著個圓乎乎的發(fā)旋,兩腮還有點(diǎn)軟肉。
看著很是無辜。
她本來就是個不善于和人交際的性格,分不清哪些話可以說,哪些話不能說,也情有可原。
這么想著,程洵也又有點(diǎn)愧疚作祟,覺得他好像有點(diǎn)兇了,明明可以和緩語氣好好和她解釋的。輕咳了一聲:“那個,你要說還是可以的?!?/p>
徐念溪思緒已經(jīng)繞到這個不能說,那還能說什么上去了。
聽他突如其來的一句,疑惑地“嗯?”了聲,仰頭和他對視。
程洵也以為她在疑惑他的態(tài)度為什么前后不一,耐著性子道:“這種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,你得分清對哪些人能說這些話。就比如,你不能和我說這種話。”
“你不能嗎?”徐念溪被他弄得茫然,不太能理解其中的邏輯。
程洵也肯定地“嗯”了聲,緊接著眉頭又是一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