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自己搞砸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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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念溪起得太早,見這會兒已經(jīng)忙得差不多了,和魯惟與交代聲,“我去趟衛(wèi)生間?!?/p>
衛(wèi)生間里,徐念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。就算有妝容掩蓋,卻也依舊顯得憔悴,黑眼圈好像刻進下眼瞼。
她輕輕吐出口氣,用水拍了拍臉頰,稍微打起些精神。
就在這時,身側(cè)有一道很高大的陰影斜著壓下來。
徐念溪關(guān)了水龍頭,扭頭看過去。
是程洵也。
他低著頭,水流沖刷著他的指縫。
他有雙很好看的手,骨節(jié)分明,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,甲床還有很健康的粉色半月牙。
想起嚴岸泊說的,他上次裝作不認識她,是因為她那會兒,沒主動給他打招呼。
“程洵也?!毙炷钕鲃雍傲寺?,而后幾不可聞頓了下。
高中時,她和他并不相熟。
只是接受過他的好意。
七年過去了,他和她之間更加生疏的關(guān)系,更加明顯的身份差距,讓徐念溪一時想不到該用何種話題切入。
程洵也關(guān)了水龍頭,抽了張紙擦干手,低眼看她,“怎么了?”
四目相對。
他額發(fā)全部梳了上去,露出越發(fā)分明的五官。
穿了套深領(lǐng)口的黑色西裝,面料帶了點細閃,左xiong那兒還別了枝素凈的白玫瑰。
不論是高中,還是重逢以來,徐念溪都是第一次看到他穿西裝。
周身的少年氣一點沒被西裝壓沒,甚至還添加了幾分隨性的意氣風發(fā)。
好看得近乎有些夸張。
徐念溪禮貌夸贊,“你今天這一身很好看。”
程洵也揚眉,神色理所當然地,像在說一個誰都知道的事實:“我哪天不好看?”
“……”
徐念溪生活中少見這種對自己這么自信的人,自信得甚至有些臭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