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程洵也隨口一說似的,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。
徐念溪也沒有再不小心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客廳過。
這件事也就這么過去了。
他們還是保持著住在一間房子,但是不怎么見面的狀態(tài)。
而且許是,和喜歡的杯子久別勝新婚。
徐念溪不知不覺恢復(fù)了買杯子,但她買得不多。
-
這段時間,徐念溪對振榮的了解更多了點。
公司不愧是姜頌說的,是快要倒閉的狀態(tài)。
徐念溪入職以來的這些天里,老板陳振從未離開過公司。
只有交代工作和上次給她們電影票時,主動和她們說了話,其他時候都把她們當(dāng)成燈籠一樣,掛在公司里。
陳振每天就坐在電腦面前,屁股都不帶挪一下,臉色如喪考批。
渾身上下都寫著,他在試圖尋找除了和紙媒合作以外,別的出路。
不知不覺,陳振辦公室沙發(fā)上堆了很多不知道洗過沒洗過,皺得像腌菜的衣服。
盡管他的辦公室和她們的辦公桌有一墻之隔,但每天進(jìn)公司,都能聞到衣服沒曬干特有的餿味。
姜頌特意買了瓶桂花味的空氣清新劑,對著公司里里外外,一頓猛噴。
但不怎么管用,幾個小時后,衣服餿味和空氣清洗劑的香味混合在一起,像桂花味的酸菜老窖。
那味道惡心得一塌糊涂,她們通風(fēng)了一晚上,味道才散。
空氣清新劑也從此束之高閣。
還好,除了味道以外,陳振不是個業(yè)績不好,就朝員工發(fā)火的老板,他每天只自己和自己賭氣。
徐念溪和姜頌也能過得下去。
……
自從徐念溪恢復(fù)買杯子以后,可能是杯子這種東西太小了,也不貴,有時候自己買了都不知道。
這么一段時間下來,徐念溪陡然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知不覺間,她買的杯子竟然擺滿了臥室書桌。
借著月光,花花綠綠的杯子,占滿了書桌,她的書和其他東西都被可憐兮兮地擠到邊角。
徐念溪有些心虛,把杯子收到書桌一邊,只把常用的擺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