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惟與請徐念溪吃飯,人均兩百的海鮮自助。排隊的時候,徐念溪拉著魯惟與衣擺,小聲說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吧。
魯惟與雖然也覺得肉疼,但她眉毛一豎,大手一揮:“溪溪,這可是大仇得報的慶祝餐,當然是越貴越好?!?/p>
吃飯的時候,魯惟與才知道,徐念溪真的有問過,程洵也對這件事的看法。
“他怎么說?”
徐念溪用一言概括:“他說,這不是我的錯?!?/p>
魯惟與忙點頭,很是認可:“對,本來就不是你的錯。說你不對的人都是shabi。對了,那你沒告訴他,這個朋友就是你嗎?!?/p>
徐念溪搖頭:“沒?!?/p>
雖然她也只是一個受害者,但她依舊不愿意這件事被程洵也知道。
自尊心也好,逞強也罷。
她希望,在程洵也面前,自己能是一個比較好的模樣。
只有這樣,她才能覺得,她是能和他站在一起的。
就像,一個乞丐和國王見面。
哪怕乞丐知道自己身無分文,誰都知道她的底細。
但在見國王的那一天,她還是會穿上她能找到的最好的衣服。
這無可厚非。
說說鬧鬧好一陣子,魯惟與又問起了她和程洵也。
特意問了她有沒有見過程洵也的家人。
徐念溪搖頭。
魯惟與“啊”了聲,覺得不可置信,震驚地說:“溪溪,這馬上都要過年了,程洵也家人你一個沒見過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沒見過他們,怎么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和他們相處?”魯惟與替她焦慮,“有句話怎么說來著,婆媳關(guān)系是千古難題。光是和程洵也媽媽相處,都是門學問,更別說還有其他人了?!?/p>
徐念溪搖頭,示意不知道,又慢吞吞道:“還有點時間,快過年了再說吧?!?/p>
和魯惟與告別后,徐念溪回了房子里。
程洵也不在。
她洗漱好,躺在床上,又開始翻來覆去。
魯惟與的話,就好像給她敲了一記警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