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世界終于重新變得光亮,徐念溪長松口氣。
身旁的程洵也顯然也是一樣的想法,只是他還不服氣呢,邊撕邊嘀咕:“我剛剛肯定沒發(fā)揮好?!?/p>
餐桌上,程沓漫不肯老老實實吃飯,拉著馮沛藝說她剛剛怎么打敗叔叔,往他臉上貼了那么那么那么多小紙條。
程讕邊聽邊笑話程洵也,說他沒用。
程洵也臉色臭臭的,但這是事實,他不能發(fā)作。
和程沓漫約定,隔日再戰(zhàn),下次他一定贏回來。
說話時,徐念溪視線有和程洵也對上,但下一瞬,她又移開,越過他,落到別的地方。
程洵也和徐念溪坐得近,她種種表現(xiàn)看得不清,至于對面的馮沛藝可是看得一清二楚,她撞撞程讕,壓低聲音問。
“你發(fā)現(xiàn)沒,念溪對洵也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?”
程讕瞇起眼睛,仔細(xì)看了會兒,納悶:“哪里不一樣?我看著挺正常的啊?!?/p>
馮沛藝白了他一眼:“和你說了也是白說?!?/p>
吃過飯,又和程沓漫玩了會兒,晚上七八點時,程慕池過來接走程沓漫。
告別正給他們揮手的程沓漫,徐念溪和程洵也坐上車。
一路上,徐念溪盯著前方的路,目不轉(zhuǎn)睛的,像眼前路上有黃金似的,移都不帶移一下。
很快到了目的地,徐念溪等程洵也停好車,他們往房子走。
這會兒天色黑得差不多,路上行人都沒幾個,只有幾盞路燈隱隱綽綽地亮著。
最是安靜舒緩的點兒。
徐念溪這會兒的目不斜視,就顯得奇怪。
程洵也“嘖”了聲,開口:“徐念溪,你今天是落枕了嗎?”
聽見他說話,徐念溪下意識轉(zhuǎn)頭,轉(zhuǎn)到一半又將將停住,回答他的問題:“沒有啊,怎么這么說?”
程洵也指了指她,神情不解:“你確定沒有嗎?你這會兒就挺像的?!?/p>
“……”
徐念溪干笑了聲,也不好解釋,她不是落枕,而是不敢和他對視。
只是程洵也像是對她的狀態(tài)很感興趣似的,停步:“要去醫(yī)院看看嗎?我去開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