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終于崩潰,哭喊道:“是二夫人!奴婢的弟弟在二夫人的莊子上做事,她用弟弟的性命要挾,奴婢不敢不從??!”
果然,又是二房!
周令儀胸中怒氣翻涌。
他們下的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慢性毒藥,劑量越重,死的越快。
看來是今天討要嫁妝的事,讓二房有了危機(jī)感,這才想要毒死她!
“夏竹,把她綁了,送去芳蘭院,我們?nèi)フ叶鸷煤脝枂枺@究竟是怎么一回事!”
而此時的芳蘭院里。
方氏才卸了行頭,準(zhǔn)備合衣而眠。
忽然聽見外面一陣陣的喧鬧聲,吵得人心煩意亂。
她下意識以為是周二爺?shù)哪膫€妾室又過來鬧事,正想讓人打發(fā)出去。
就瞧見自己的心腹面色凝重的走進(jìn)來。
“夫人,郡主那邊,出事了?!?/p>
聽見周令儀的名字,方氏眼皮子一跳,忍不住暗罵一句,這個小賤人又要做什么妖?
“她出事,與我何干?”
心腹面露苦色:“可人現(xiàn)在就在外頭,還帶著……春桃。”
方氏臉色微變,來不及說話,急匆匆披了件衣裳往外走。
院中,周令儀帶著春桃靜靜等待,直到房門打開,方氏從里面走出來。
接著,她從后踹了春桃一腳。
春桃一個踉蹌,跪倒在方氏腳下,額頭磕得砰砰響。
“二夫人救命,奴婢都是按照您的吩咐……”
“大膽!”
方氏臉色微變,厲聲打斷道:“我根本不認(rèn)識你,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?!?/p>
周令儀冷眼看著她的表演,緩緩開口。
“二嬸,這丫頭方才招認(rèn),說您用她弟弟的性命要挾她給我下毒。”
方氏的手忽然一頓,保養(yǎng)得宜的指甲在春桃腕上掐出半月型紅痕,語氣哽咽地說:
“這里面有誤會,二嬸從來都是把你當(dāng)成親女疼愛,怎么會做這種事情?一定是這個賤婢在挑撥離間我們?!?/p>
說著,她抹了抹眼角的淚,冷聲呵斥。
“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,膽敢謀害我國公府的千金,直接杖斃。”
“慢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