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閣內(nèi)。
紅綢遍布,卻沒有半點(diǎn)喜慶
周恪醉醺醺的進(jìn)來,掃了一眼新婦,從鼻子往外哼了一聲。
隨意挑起蓋頭,露出一張冷若冰霜的臉。
沒有新嫁娘應(yīng)該有的嬌羞,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。
周恪宛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。
縱是曾經(jīng)想過舉案齊眉,如今也只剩下冷漠和厭倦。
“歇息吧。”他淡淡地說。
程三娘子嗯了聲,掀了蓋頭,自顧自去妝臺卸了所有的行頭,最后只著一身素衣回來。
周恪渾身躁動,卻不是心猿意馬,而是氣的!
忍了半晌。
他噌一下,翻身坐起來。
“你難道就沒什么話想說嗎?”
程三小姐面色平靜,心平氣和地說。
“夫君有什么事,大可以直接說,不必陰陽怪氣。”
周恪咬牙,大手掐住女人脖子,附身貼近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。
“你是不是壓根沒想跟我好好過日子?”
程三小姐冷笑,渾身散發(fā)著冷冽的氣息,比起從前仿佛變了個人。
她抬眸,對上男人陰沉的眼神。
“夫君,外人都說你不舉,之前都是靠著藥物才能勉強(qiáng)重振男兒雄風(fēng),這是真的嗎?”
“你!”
周恪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,露出猙獰之色。
“是不是周令儀那個賤人,在你耳邊嚼舌根?”
程三小姐用力推開他,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嗓音冰冷。
“郡主一個女子,如何知道自己兄長的房事?夫君,你我半路出家,左右不是正經(jīng)夫妻?!?/p>
“妾身不在乎你能不能人道,你也別對妾身有太多期待?!?/p>
說著,她一雙水眸流露出淡淡的哀傷。
“就這樣,得過且過吧?!?/p>
周?。骸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