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一名玄甲侍衛(wèi)大步踏入,拱手道:“奉殿下之命,將此物交予郡主。”
他遞上一枚染血的腰牌,正是周恪的私令!
周令儀接過腰牌,指尖輕輕摩挲上面的“恪”字,嘆息道:“祖母,您說……這刺客為何會有大哥的私令?”
滿堂死寂。
老夫人臉色鐵青。
她再偏袒二房,也知刺殺郡主是滅族大罪!
“孽障!”
她一巴掌甩在周恪臉上,轉頭對周令儀擠出個笑:“令儀,你放心,此事祖母一定給你個交代。”
周令儀垂眸:“祖母,大哥身為朝廷命官,卻涉嫌謀害宗親。若四殿下將此事奏明圣上……”
方氏渾身一抖,狠狠奪過那腰牌,咬牙切齒道:“令儀,這里面一定有誤會,你大哥怎么會找人來刺殺你呢?”
周令儀笑了笑:“二嬸,不僅僅是我,還有世子哥哥,我爹娘早逝,國公府只剩下世子哥哥一根獨苗?!?/p>
“難保不會有居心叵測之人,想著殺了大房的血脈,自己好鳩占鵲巢呢?”
此話一出,方氏臉上血色褪盡,死死地盯著腰牌上面的恪字,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,他居然會留下這種把柄!
“不能稟告圣上!”方氏猛地抬起頭,聲音尖銳,急忙去拉兒子的手。
“恪兒,你快給郡主好好解釋一下,這腰牌一定是被別人偷走的,那幕后之人好歹毒的心思,居然想害你們兄妹失和!”
她急切地拉著周令儀的手,恨不得當場給她跪下。
局勢驟轉,方才還在看熱鬧的母子二人,瞬間淪為下風。
老夫人眸光閃爍,眼中閃過痛惜之色,最終還是沉聲道:“無論是何緣由,腰牌總歸都是他的,逃不掉!”
“祖母……”周恪沉穩(wěn)的臉上忽然多了一抹慌亂。
老夫人閉上眼睛,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:“恪兒,你心性不穩(wěn),將來遲早會釀下大禍,明天就辭官,好好在家休養(yǎng)一段時間吧。”
“母親!”方氏如遭雷擊,哭著撲到老夫人腳下,“不可?。 ?/p>
“恪兒才剛剛立下大功,正是最風光的日子,您怎么能讓他辭官呢?”
“不辭官也可以?!敝芰顑x勾唇,在方氏期待的目光中說,“刺殺皇室郡主,必死無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