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安同志掏出小本子記錄,“那這玉佩,你們是從哪兒得來的?說清楚!”
“從從哪兒”
李桂香眼珠子又開始亂轉(zhuǎn),支支吾吾,
“撿撿的!對,就是撿的!在村口老槐樹底下?lián)斓?!?/p>
雷玉華在一旁聽得火冒三丈,忍不住插嘴,
“你撒謊!這玉佩要是掉在外面風(fēng)吹日曬雨淋,這么多年,早就被山石磕碰得不成樣子,或者被水汽沁得變色發(fā)污了!可你看這塊玉,紋路清晰,沁色溫潤均勻,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收著的!怎么可能是在荒山野地里撿的?!”
雷玉華這話有理有據(jù),一下子戳破了李桂香的謊言。
李桂香被噎得臉色發(fā)白,三角眼一翻,立刻改口:
“那那就是我記錯(cuò)了!不是撿的!是從從河里撈上來的!我在河邊洗衣服撈上來的!”
她越說聲音越小,自己都覺得離譜。
“河里撈的?”
一直沉默的沈淮川終于開口了,“李桂香,我看你是一句實(shí)話都沒有。”
他也不去看李桂香,而是微微側(cè)頭,對公安同志道,
“既然來源說不清楚,那就有可能是贓物了。偷盜貴重物品,性質(zhì)更嚴(yán)重。同志,我看還是把人抓回局里吧?!?/p>
“行!”
公安同志心領(lǐng)神會(huì),立刻板著臉,從后腰掏出一副锃亮的手銬,作勢就要上前,
“走吧,跟我們回局里說清楚!是撿是偷,總能審明白!”
那冰冷的手銬在太陽底下閃著寒光,李桂香嚇得魂飛魄散,尖叫一聲就往許老蔫身后縮。
一直縮著脖子站在旁邊不說話的許老蔫,眼見著公安真要銬人,徹底慌了神。
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對著公安和雷政委他們連連磕頭,帶著哭腔喊道:
“別,別抓我們!公安同志,首長!絕對不是偷的??!”
“這玉佩,它就是我們自家的東西!在陶罐里壓了十幾年了!咋能是偷的呢!”